第一百七十六章 姚氏教女(1 / 2)

姚氏覺得有必要好好教導教導女兒了:“不是那樣的人?萱兒,都說吃一塹長一智,你怎麼就不長點記性呢?你表姐跟你總算要好了吧?到頭來還不是擺了你一道?你二姑母落難的時候,是阮家收留了她們,供她吃供她穿,結果呢?人家如今另起爐灶跟阮家唱起了對台戲,阮家好心好意,倒養出一隻白眼狼來,再說說你那些叔叔嬸嬸,以前咱們風光的時候,處處照應著他們,咱們落了難,他們又是怎麼對咱們的?萱兒,人心隔肚皮啊!咱們不能不多長個心眼,多為自己考慮考慮。”

“娘,您說的我都懂,也正是因為經曆這麼多,才讓我明白,誰是真的對我好,以前六嬸在安陽的時候,處處受人欺負,換做是我,看到阮家如今四分五裂,敗落了,肯定是柏手稱快,才不來管別人死活,可六嬸沒有這樣做,她始終默默的為這個家奉獻著,阿語也是,我一直就看不慣她,一個白癡傻子,憑什麼樣樣比我強,我不服,所以總是欺負她,和她對著幹,可是,在我最落魄的時候,隻有她來看我,還願意和我親近,娘,您知道阿語和九叔今天是怎麼說的嗎?香水鋪子重新開張,還是阮家的產業,賺的銀子還是按原來那樣分,娘,您想想,如今這世道上,人人為己,自私自利,還有幾個人能像阿語和九叔那樣,心裏裝著大家。阿語說了,錢財都是身外物,親情才是最重要的。我自認沒他們那麼大度,但我也是知道好歹的,誰對我好,我就對誰好,不管怎麼樣,我相信他們。”阮思萱說著,臉上因為激動泛起了一層紅暈,迫切的希望娘能認同她的話。

姚氏倍感無奈,這個女兒是不是念了幾個月的阿彌陀佛,人都念傻了?姚氏語重心長的說:“萱兒,說你傻你還不信,體麵話誰不會說?香水鋪子重開,打的還是阮氏的名號,他們敢獨吞?豈不讓人戳脊梁骨?再說了,你三叔、四叔、七叔他們能答應?說到底,阿語的股份是占的最多的,裏子麵子全讓她一個人占了,她還有什麼不知足?你九叔向來沒什麼本事,加上你那個九嬸,原本就是你六嬸的貼身丫頭,自然什麼都向著你六嬸,這枕邊風一吹,你九叔還不是什麼都聽她們的?他們才是一家人,咱們算什麼?他們故意說好聽的,把咱們打發到鄉下地方,替他們賣命,京城裏就由著他們做手腳,萱兒,這事你一定要聽娘的,咱不去鄉下,你要是高興就去鋪子幫忙,要是不想做,他們也不敢少了咱們的份,娘會盯著他們的。”

阮思萱突然覺得這樣的娘好陌生,陌生的就像以前的她,佛門裏走了一遭,再回想過去,過去的那個她就好像一個陌生人,她就這樣看著過去的她恃寵而驕、無理取鬧,一步步落入別人的陷阱,說她可憐,不如說是咎由自取,而這一切的根源,也許就出在眼前這個最最疼愛她的娘親身上。是娘教她,她是名門閨秀,身份尊貴,高高在上,別人就該讓著她,奉承著她;是娘教她,人心不古,別人的心眼都是壞的,尤其是那些看著老實的人……而今,娘說的這些話,與她自己口中說的那些自私自利的人,居心叵測的人又有什麼區別?

“娘,我主意已定。”阮思萱什麼也不想說了,不管娘同不同意,她都決定這麼做。

“哎……萱兒,你不聽娘的話,你會後悔的。”姚氏氣囔著。

阮思萱頭也不回的出了房間。

晚上,阿語躲在空間裏,仔細的研究從如意香水鋪子買來的香水。她心中有困惑,這些香水跟她調製的香水非常接近,隻差了最後加香精的步驟,而且她敢保證,就目前而言,整個大康沒有第二套比她和白離共同設計的那套蒸餾設備更先進的設備,能提煉純度如此高的香水,也隻有她的設備能做到,莫非官府沒收去的設備落到了嚴品如手裏?如果真是這樣,就解釋的通了,她的設備,再加上調香師的鑽研,是能做到這一步的。嚴品如啊嚴品如,你要開香水鋪子我沒有意見,但是你通過不正當的手段想要打壓阮氏香水鋪,我就對你意見大大的了,咱們走著瞧。

忙了大半夜,阿語看著滿滿當當的卻井井有條的竹屋,頗有成就感,這段時間,她就像一隻辛勤的螞蟻,一點一點的把偌大的寶庫搬了進來,多麼浩大的工程啊!也多虧了白離當初在水潭邊建了這麼個掬水小築,規模還不小。其實,金銀什麼的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白離整理的書籍,綠喬留下的草藥配方,這些東西留在外麵不放心。

空間裏永遠是晨曦初透天色,注定了擁有這個空間的主人要起早摸黑,阿語走出竹屋,望著門前地上的一片薔薇花,皺了皺眉,這花到底要開到什麼時候?這一茬又一茬的,害得她現在看到薔薇花都想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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