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景勝__(一)(1 / 2)

草樹知春不久歸,百般紅紫鬥芳菲。

瑞裕十三年的春來的比往年要遲,一場接一場的春雪,籠遍四野,儼然還是寒冬一般。詩句中描寫的鬥芳菲景致,大約隻有在京城的煙花巷可以見到,不管是哪家花樓,走進去,裏麵總是四季如春,百花爭豔。

說京城最有名的花樓,那就非“暢春樓”莫屬,無他,隻因這裏有京城第一名妓李宛兒。

這一晚,許多前來求見李宛兒,想要一睹芳容,一親方澤,一夜銷魂的公子哥們都乘興而來,敗興的坐在樓下大堂,鬱鬱的盯著樓上正中那間合歡居的房門,恨不得目光能穿門而過,直接射死那個霸占了李宛兒的登徒子,全然忘了自己此刻坐在暢春樓裏,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登徒子。

合歡居裏帷幔重重,香煙嫋嫋,不時有銷魂蝕骨的嬌吟聲溢出,還有男子粗重的喘息回蕩,令人生出無限的旖旎遐想。

“饒了奴家吧!奴家快不行了……”嬌滴滴的哀求聲,不似哀求倒更像是誘惑。

男子喘著氣,笑道:“是真不行了?還是想爺再多喂你幾回?”

女子嬌嗔道:“你還說,你撇下奴家都快兩個月了,奴家還以為你又看上別人,把奴家給忘了,如今倒好,一來就跟餓虎撲食似的,恨不得把奴家給揉碎了,奴家哪裏經受的住?”

“我這不是走不開嗎?我的小心肝,都快想死我了。”男子說著,動作幅度更加大了,震的煙紗羅帳劇烈的搖晃。

女子滿足的呻、吟著,男子更加賣力的動了起來。

一連五天,李宛兒都被人包下。

暢春樓對麵的一間包房裏,一名男子算著時間,看條幾上的沙漏滴下最後一滴輕沙,便掏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起身出了包房,根本不看一眼床上玉體橫陳。

龜奴見房門開了,立即迎上前來:“客官是否要叫馬車?”

那客人麵無表情的擺了擺手,徑直下樓,出了暢春樓。

龜奴看著客人的背影,小聲嘀咕道:“裝什麼裝,進了這門的,哪個不是騷包,也不知這萬芳姑娘交了什麼好運?居然一連五天都有生意,包她的還是位相貌不俗的公子……”

周景勝打從去年年末在長公主府裏出了那檔子事以後,皇姑母就發下話來,令他近期不得出府半步,可把他憋壞了,雖然府裏有幾個通房丫頭,可這些丫頭哪裏比得上千嬌百媚的李宛兒,所以,正月一過,家裏對他的管束不那麼緊了,就立刻跑到暢春樓來偷腥了。每日都要與李宛兒盤亙到辰時方才起身回府。

周景勝坐在馬車裏,馬車晃晃悠悠,他閉著眼,想起李宛兒凹凸有致的身材,銷魂的吟哦,鼻息間仿佛還能聞到李宛兒身上催情的香,就覺得渾身的骨頭都還是酥的。

突然,馬車狠狠的顛了一下,周景勝打了個激靈,從香豔無比的遐想中醒過神來,怒道:“怎麼回事,你怎麼駕車的?”

外麵車夫唯唯諾諾道:“少爺,撞了個人。”

周景勝罵道:“誰這麼不長眼?撞死了活該。”說著,他掀開車簾,隻見地上躺著一個女子,正掙紮著起來。

那女子聽見周景勝的罵聲,抬起頭,盈盈楚楚的眼眸滿是惶恐與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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