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狸回到房間,從裏邊上了鎖,還把水龍頭開到最大,在水流嘩啦嘩啦中給邢沅顥撥了電話。
“邢少,呂天成已經不愛我了,以他現在對我的態度來看,他很厭惡我。我根本就靠近不了他,更別說失身於他了。還有,他今天跟我提到離婚的事了。他很清楚,我們不是夫妻了。”胡狸將她和呂天成的現狀一五一十地反映給邢沅顥。
“難道呂天成已經發現你不是……”邢沅顥慌張地問。
胡狸道:“這倒沒有。不過,如果不采取點手段的話,他很快就會懷疑了。邢少,下一步該怎麼辦?”
“想辦法讓他重新愛上你,這才是最有效的辦法。”邢沅顥冷靜沉著地道。
胡狸慌了,“難道擁有和她一樣的容貌,還不足以讓他愛我如初嗎?”
“現在不是容貌的問題,而是感覺。男人於愛情,最在乎的還是感覺。他之所以不愛你,問題就出現在你給他的感覺不對。所以,你從內而外,都應該模仿月狸,隻有這樣,你才能將他的目光從月狸的身上吸引走。”邢沅顥說。
胡狸犯難地道:“感覺?這個東西太虛渺,我學不來的。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盡全力在模仿她了,可是還是失敗了。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先不要逼他要孩子,還有複婚。你先扮演好胡狸的角色,讓他自願地開口要求複婚。在他心甘情願之前,你什麼都不要再提。”邢沅顥囑咐她。
“是,邢少!”胡狸再不情願,也得照做。
掛了電話,胡狸隻能拿房內的家具撒氣。
合作案競標這天,呂天成和邢沅顥的車同時抵達星耀大廈廣場,呂天成和胡狸先下了車,一開始胡狸想要挽住他的胳膊,被他不動聲色地避開了;待看到古月狸和邢沅顥從車上下來時,呂天成下意識地突然牽住胡狸的手,而且還十指緊扣。
他提醒過自己很多遍,忘了古月狸,不要再和她有任何牽扯,可是,一碰到麵,他就克製不住自己,所以他故意牽住胡狸的手,就是想氣氣她,他想要看看她的反應。
在這種場合下,就算他身旁站著的不是胡狸,是別的女人,他也會這麼做的。
但他沒有如償所願,因為古月狸壓根就沒有看過他一眼。打從下車來,她就挽著邢沅顥的胳膊,一臉燦爛笑容地依偎在邢沅顥的身旁。
好似沒看到他們一般,她和邢沅顥在禮儀的引領下走進星耀大廈,引來紅毯兩側媒體的尖叫;呂天成鬆開胡狸的手,率先走上紅毯,也不管她跟不跟得上。
他的出場,媒體的尖叫聲不亞於邢沅顥;但胡狸的出場,卻隻有稀稀疏疏幾聲尖叫聲,她好像就是古月狸的仿品一般,這場麵讓她很是尷尬。
競標如火如荼地進行著,各方出價一路抬高,最終還是被呂天成和邢沅顥壓下去了。
天成集團和顥海集團出價一路咬緊,誰都不鬆口,形勢變得僵化對峙。
合作案的主方都著急了,他們從來沒想過這個合作案會這麼吃香,從未想過這麼一個小小的合作案會受到天成和顥海這兩家大集團的親賴。
他們非常頭疼,受歡迎不一定是好事。因為不管這兩家誰最後獲勝,他們都必然會得罪一方,如此一來,往後的日子恐怕不好過。
主持人滿頭大汗地看看邢沅顥,又看看呂天成,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邢沅顥暗中給胡狸遞了一個很有深意的眼神,胡狸領會地點了點頭。輕輕扯了呂天成的袖口一下,湊近呂天成的耳旁,低聲道:“天成,這個合作案真有這麼好嗎?咱們非得拿下它嗎?我覺得它沒什麼了不起的啊。”
“你懂什麼?重點不在合作案,隻要邢沅顥不鬆口,我呂天成也不會鬆口的。”呂天成低聲回她。
胡狸道:“我聽說,這個合作案誠信很低,好些人都被坑騙了。天成,咱們收手吧!邢沅顥想要,讓他便是。不值得咱們投這麼多錢!”
“我呂天成有的是錢,不在乎這點小錢。邢沅顥想要玩,我陪他玩到底。”呂天成堅持道。
他油鹽不進,胡狸很是頭疼著急,她無計可施,隻好捂著肚子喊痛:“好痛……我的肚子好痛……天成,我受不了了,好痛啊!”一邊擠眼淚,一邊抓著他的手,一臉痛苦模樣。
呂天成叫來王傑愷,將胡狸交給他,“送狸回去,替我好好照顧她。”
“天成,其實我也沒那麼疼,我可以忍著陪你。”胡狸立馬從肚子上拿開手,笑著對他說。
呂天成道:“你留在這,隻會分我的心。你還是和愷回去,這樣我也放心。”說完,不容商量地看向王傑愷,用眼神示意他帶走胡狸。
王傑愷強行帶走胡狸,呂天成繼續與邢沅顥對峙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