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古月狸糾纏的這一幕,全數落入站在假山後的胡狸眼中。她擺脫王傑愷的糾纏,便四處尋找呂天成,結果在這裏看到他和古月狸卿卿我我。她很傷心也很氣憤,但她沒有阻止他們,因為她想要搞清楚他們之間到底在做什麼。
看著他們愛得死去活來,胡狸心裏的火苗縢騰地往上竄,她緊抓著的那塊假山石烙下了她憤怒的指甲印。
“看到了吧,天下最不可靠的就是男人的心!你以為你會是他的唯一,而其實不然,你不見了,他可以很快就愛上別的女人。”身後傳來一番幸災樂禍的話,古月狸回頭看去,曹真真笑著向她舉了舉手上的酒杯。
胡狸冷冷地看著她,“你胡說什麼?我胡狸就是天成的唯一,他隻是把古月狸當成我的替身罷了!過不了多久,天成就會拋棄她,一心一意地愛我,畢竟古月狸永遠都不可能成為我。”
曹真真慢悠悠地品了一口紅酒,笑道:“想不到失蹤三年再回來的你,會這麼傻這麼天真!任誰都能看得出來,天成已經不喜歡你了,他愛上了一個和你擁有同樣容貌的女孩。”
“你給我住口!這是我和天成之間的事,何時輪到你來說三道四?看看你自己,你喜歡了他這麼多年,他最終愛的也不是你,你不覺得可憐可悲嗎?”胡狸把心裏的怒氣轉化為對曹真真的嘲諷。
曹真真自然也不是善茬,冷笑道:“你這個反應,我完全能理解。生死未卜三年,平安歸來後,原本屬於自己的一切都被另外一個女人占有了,任誰都無法接受。可是,人總是要麵對現實的,一直麻痹自己隻會更痛苦,不是嗎?”
胡狸高抬起下巴,傲氣地道:“就算是這樣,我還有麻痹的資本,而你呢,連這點資本都沒有。天成雖然愛上了古月狸,但可以證明一點,他就喜歡我這種長相的女人。我看你呀,還是不要再白費力氣了。”
“你……好,我不跟你爭,因為咱們現在情況一樣,你沒有比我好到哪裏去。我們不該在這花費時間比這個,而是聯手把古月狸和天成徹底分開。”曹真真妥協道。
胡狸雙手環胸抱著,想了一會兒,道:“是沒錯!但我有個疑問。等把他們徹底分開後,你要跟我接著爭天成嗎?”
“這個問題,等走到那一步再說。當務之急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曹真真圓滑地回答。
胡狸也沒繼續糾纏在這個問題上,笑著點頭,“好,我跟你聯手。那你有什麼好法子嗎?”
曹真真勾手示意胡狸靠近,胡狸猶豫了會兒,走近她,傾聽她想到的法子。
不止她們倆看到呂天成和古月狸在親熱,還有邢沅顥也看到了。
一開始,的確很讓他憤怒;但古月狸最終的選擇讓他挺欣慰的,因為她真的做到了對他的承諾。他不奢望她能立馬就把心收回來,他有的是時間等她愛上他的那一天。
和曹真真分開後,胡狸被邢沅顥半道拽走了。
“你演得不錯,但有些地方演得太過了。照此下去,很快就會引起呂天成的懷疑。”邢沅顥負手於身後,看著胡狸,一臉冷酷地道。
胡狸瞬間跟變了一個人似的,顫顫巍巍地低著頭,低聲回道:“我以後會多加注意的。”
“告訴我,曹真真跟你說了什麼?”邢沅顥看著她的頭頂問。
胡狸道:“她讓我和她聯手,徹底將古小姐和呂天成分開。”
“你答應了?”他問。
胡狸道:“答應了。邢少,我是不該答應嗎?”
邢沅顥笑道:“做得很好。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中。不過,你一定要切記一點,那就是不準做出傷害到月狸的事,她也不許。”
“是,邢少!”胡狸恭敬回複他。
邢沅顥看看時間,怕待久了會引起別人懷疑,對她道:“你先回去,知道該怎麼圓過去吧?”
胡狸點頭,然後按照他的命令回到宴會場地;邢沅顥稍後一些也回到宴會場地。
“月狸,剛才一直忙著和生意場上的朋友聊天了,冷落了你,你不會怪我吧?”邢沅顥從身後擁抱住她,將頭擱在她的肩上,笑問她。
古月狸不自然地別開臉,趕忙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展露笑容,輕搖著頭,“沒事。”
“來,我給你介紹幾個朋友。”邢沅顥沒有揭穿她的心思,牽住她的手,欲帶她去認識他的一些朋友。
古月狸拽住他,“沅顥,我好累,往後再找機會認識他們吧,我們回去,好不好?”
邢沅顥依了她,對她點頭,然後擁扶著她離開宴會場地。
呂天成痛苦地目送他們離開,連胡狸來到他身邊,挽住他的胳膊,他都渾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