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矩不可隨意更改,這是我刑沅顥的原則,不能因為一個卑微的仆人就改變了我的規矩。”刑沅顥一邊說著,一邊看了一眼神出鬼沒的木昀嫣。像這種小事,他從來不親手做,一般都是木雲嫣替他執行,隻需要他給一個眼神。
木昀嫣收到他眼神傳來的命令,舉起槍,對準女仆的心髒,就要開槍。
古月狸忽然鬆開刑沅顥的胳膊,伸開胳膊,擋在女仆身前,衝木昀嫣喊道:“來呀,連我一並打死。”
木昀嫣當然很想一槍連她一塊打死,可是有這個心卻沒有這個膽。要是把她也打死了,那麼刑少會瘋的,所以木昀嫣不會做這樣的傻事的。
“月狸,你這是幹什麼?我在懲罰仆人,你瞎摻和進來做什麼?”刑沅顥趕忙抬手示意木昀嫣把槍放下,千萬不能不小心檫槍走火傷到她,然後扶著她的雙肩問她。
古月狸看著他道:“摔了你的咖啡杯,我也有份,所以要懲罰就應該連我一並懲罰,天子與庶民同罪。還有,我不希望你因為一點小過錯就濫殺無辜,每個犯錯的人都應該給他們機會改過自新,難道不是嗎?”
刑沅顥堅固不摧的原則堡壘就這樣被她三言兩語給瓦解了,他沉默了一會兒,揮手遣退木昀嫣,並對還跪著的仆人道:“把碎片打掃一下,我和夫人還有話要說,任何人不得打擾。”說完,擁摟著古月狸朝房間而去。
得到赦免,仆人大大地鬆了一口氣,擦了一把冷汗,勤懇地收拾起地板來。
“月狸,像剛才的事,我隻妥協一次,下一次,不準再發生。”刑沅顥鄭重地對她說,神情沒有絲毫的嚴肅與責怪。
古月狸有她自己的原則,“我不喜歡我的老公手上總是沾滿血跡,我不希望我老公殺人上癮,成為魔頭。但凡是為我老公好的事,我都會去做,哪怕與你的觀念發生衝突,我也會義不容辭地去做。我剛才不是要挽救她的性命,而是要挽救你,我這番良苦用心,你怎麼能看不到呢?”
他的威信還沒剛建立一秒鍾,就被她擊垮,她的話讓他心裏暖暖的,可是他已經這樣生活了三十年,刀槍血跡已是他生活的一部分,他是不可能瞬間就改變他這嗜血的習性的。
“好,我答應你,盡量不再亂殺無辜,盡量控製自己。老婆大人,你就不要再為此事生氣了。”刑沅顥點頭答應她,他不想為此事跟她吵架,不想讓彼此間有絲毫的不愉快。和她在一起的日子,他尤為珍惜,因為他不知道盡頭何時到來。
古月狸露出笑容,摟著他的脖子,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下,“這才是我的好老公嘛!”
“月狸,你剛才在書房外有沒有聽到什麼?”刑沅顥緊張地試探著問她。
古月狸一邊仔細觀察著他的表情,一邊斟酌起來,然後笑著搖頭:“我還沒開始偷聽,就被你的秘書看到了,後來的事,你就知道了。”
刑沅顥懸著的心稍微安放了下來,但他沒那麼容易相信她的話。她一向小心思特多,剛才沉默那麼一會兒,指不定就是在打什麼算盤呢!
“既然你什麼都沒有偷聽到,那你和仆人跑什麼呢?”刑沅顥笑著問她。
古月狸不自然地笑著回道:“我們沒有跑,是你看錯了。老公,你是不相信我嗎?我說什麼都沒聽到就是什麼都沒聽到。”
見她生氣了,他隻好不再逼問,摟抱著她,笑道:“我當然相信你了,剛才是跟你鬧著玩的,你別當真嘛!”說著,就情不自禁地開始親吻她的脖頸。
古月狸推開他,離開他的懷抱,“你騙人!你根本就是不相信我,才會一遍又一遍地問我。夫妻間如果沒有最基本的信任的話,我看咱們還不如離婚算了。”
她一鬧小脾氣,他就投降,這一招絕對的百試不爽。
“好了,老婆大人,我錯了,我不該不相信你。你就大人不記人過,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我保證,我發誓,往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再也不會懷疑你了,好不好?”刑沅顥再次將她摟入懷中,態度誠懇地向她道歉認錯。
他這副模樣,要是讓屬下們看到,那豈不是威嚴掃地,顏麵何存!
“好,看在你認錯態度端正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你記好咯,這是最後一次。若還有下一次,我們就離婚!”古月狸以食指壓在他的唇上,神態極為嬌俏可愛。
刑沅顥一時沒有把持住,一番轉,便將她壓在身下,“老婆大人的命令,小的不敢違抗。”說完,就熱情地親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