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孩子……孩子他……他沒了……”呂天成紅著眼眶聲音沙啞地回答她。
胡狸怔愣了好久,方才聽明白似的,眼角不自覺地懸著眼淚,“什麼叫沒了?”她的聲音在不住地顫抖。
呂天成沒有勇氣再回答她,猶豫了很久,才又道:“就是……就是流產……死了。”
他的話音剛落,胡狸就發狠地打他,淚水如泉湧而下,“還我孩子,你把我孩子弄哪去了?他沒有死,他不可能死的,告訴我,你把他藏哪去了?”
呂天成沒有抓住她的手,也沒有避開,而是任她捶打,“狸,你不要這樣,孩子沒了,我也很傷心。可是,一切都晚了,什麼也挽回不了。”
“都是你,是你殺了我的孩子,是你害死他的,你賠我孩子,你賠我……”話還沒說完,胡狸就傷心暈厥過去,倒在他身上,臉上淚水四溢。
呂天成急呼醫生,好幾個醫生急匆匆跑進來,給她檢查了一番,對他囑咐道:“呂先生,您別著急,稍安勿躁,胡小姐隻是傷心過度才昏過去的,讓她好好休息一下就會轉醒。不過,不要再刺激她了,再受刺激她會病情惡化的。到時候可就棘手了。”
“好,我知道了,不會讓她再受刺激了。”呂天成這才稍微放心下來。
胡狸清醒過來時,嘴裏大叫著:“孩子,我的孩子!”
待看到呂天成的臉時,她心灰意冷地背對他躺著,一眼都不想看到他。
“狸,你醒了?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你別傷心了,都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我們的孩子……”
他的安慰和認錯還沒有進行完,就被胡狸冷漠打斷,“他不是你的孩子,他是我的孩子,你根本就不配做他的父親。還有,請你出去,我不想再見到你。讓你的律師把離婚協議送來,至於你,我們沒必要再相見了。”
“老婆,你不能這樣對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就再原諒我最後一次,好不好?”呂天成跪在床邊,向她道歉認錯。
胡狸依舊不看他,語氣冷冰冰的,“走,你給我走,我愛錯了人,看走了眼,我們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你好自為之吧!”
呂天成怎能放棄,繼續賴在那裏,但胡狸的臉色越加冷漠起來,眼看就要爆發了,幸虧李悅茹夫婦來得及時,把他勸走了。
“小狸,你別這樣,天成也很難過。孩子沒了,不完全是他的責任,你不能把什麼都怪在他頭上。夫妻間沒必要這麼苛刻的……”李悅茹為呂天成說話道。
胡狸什麼都不想聽,心力交瘁地對他們說:“爸,媽,我好累,我想獨自一人靜一靜,您們都回去吧,我沒事了,您們放心吧!”
“小狸,這個時候,我們怎麼能離開你呢?你好好休息,我們不說話就是了,不會打擾到你的。”李悅茹一邊給她掖好被子,一邊努力笑著對她說。
胡士銓也道:“有我們陪著你,會好一些。小狸,好好休息,什麼都不要想,讓一切不愉快的事都過去。那個孩子,也許是和咱們緣分太淺,你們現在還這麼年輕,往後還有很多機會的。”
“媽,爸,我求求您們,您們走吧,讓我一個人安靜地待會兒。我現在誰都不想見。”胡狸求他們。
李悅茹和胡士銓拗不過她,隻得回去,讓她一個人靜靜地待著。
呂天成剛從醫院走出來,便迎麵遇上邢沅顥,他抱著一束花,提著鮮果,急匆匆地跑進來。
“你來這裏做什麼?”呂天成攔住他,冷酷地問他。
邢沅顥急聲問他:“小狸現在怎樣了?度過危險期了嗎?”
“她的死活,與你何幹?你是她什麼人?”呂天成質問。
邢沅顥笑道:“我喜歡她,你說我是她什麼人?現在,我倒要問問你又是她什麼人?”
“笑話。她是我老婆,你說我是她什麼人?”呂天成說。
邢沅顥騰出手拍了三下,笑道:“我聽說你和我們公司新簽約的女星曹真真小姐被自己的老婆當場捉奸在床,身為男人,你真是牛啊!看來,你們的婚姻亮紅燈了,如此情況下,離婚是必然的吧?所以,你還有什麼臉自稱是小狸的丈夫?”
“是她先背叛我,勾搭上你這個奸夫,我才那樣對她的。你這個混蛋,勾引我老婆這筆帳,我還沒跟你算呢!”說著,呂天成握緊拳頭就衝過來要打他。
邢沅顥把懷中的花和鮮果塞給路過的一個小護士,吩咐她送到胡狸的病房裏。
雙手獲得自由的邢沅顥毫不顧忌場合地和呂天成扭打在一起,嚇得路過的病人、醫生、護士四處逃竄。
“好呀,我現在正好有空,咱們新仇舊恨就一塊算清。”邢沅顥挑釁地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