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狸全程連看都沒看邢沅顥一眼,直接把手交給呂天成的手裏,兩人情意綿綿地牽手走進人群中,隨著音樂開始起舞。
邢沅顥伸在半空的手很尷尬地落了空,僵了好久,很失落地垂下,然後大步朝他們走去。
正當胡狸和呂天成跳得你儂我儂的時候,邢沅顥橫插一杠,把胡狸從呂天成的懷中拉走。不管胡狸如何瞪他惱他,邢沅顥都視而不見,霸道地抓著她的手和纖腰以他的舞步帶動她跳起來。
呂天成自然不甘心,便一個優美帥氣的旋身來到他們身旁,與邢沅顥開始爭奪舞伴胡狸。
這一幕上演得異常激烈、精彩,讓嘉賓們紛紛停止了跳舞,都圍在他們周圍看戲似的觀看著。
不自覺地就分成了兩撥,一撥支持邢沅顥,一撥支持呂天成。
見邢沅顥占了上風,奪得美人,他們便大聲歡呼,不住鼓掌;若是呂天成抱得美人,他的“粉絲”們就吹口哨,齊聲喊“好”。
瞬間,整個宴會的氣氛一度達到了高潮。
他們倆爭奪得不亦樂乎,卻苦了被爭奪的胡狸,她非常不喜歡這種感受,可是她無法叫停,隻能被動地被爭奪著。
曹真真的出現,解救了她。
晚來的曹真真不知所然地被推進“爭奪戰場”,呂天成一看到她,便眸中一亮,一把抓住曹真真,將她推至邢沅顥身旁,然後趁邢沅顥瞬間的分神,便把胡狸從他手中奪過來。
曹真真看懂了呂天成給她使的眼色,便主動攔住邢沅顥,勉強地做了他的舞伴。這絕非她所願,但呂天成的命令,她少有不聽的。
這也絕非邢沅顥所願,他要的是胡狸,可不是什麼名不見今轉的三流女演員。
獲得最終勝利的呂天成炫耀得意地看了邢沅顥一眼,以其說是炫耀,不如說是挑釁。
邢沅顥冷眼回他,然後不情願地和曹真真將就地跳著舞。
“狸,你看到了吧,不管對方是誰,我都能把你搶回來。你這一生,隻能待在我身邊,隻能是我的女人。”呂天成輕擁著她,在她耳旁低聲說。
胡狸滿眼含笑地抬眼看著他,“你可把你這些話記好嘍,不止現在是這樣,將來也要是這樣,不許反悔,不許嫌棄我,知道嗎?”
“那是當然。就算你老到掉光了牙,我也會這麼告訴你。老婆,這可不是說說而已,這是此生都不變的承諾。我相信我能說到做到,那你呢?我看剛才你待在他身邊也挺開心的嘛!”呂天成一想到剛才的情形,心裏很不是滋味,便有些吃醋地問她。
胡狸對他拱了一下鼻頭,然後輕哼了一聲,便笑著道:“你能做到,我自然也沒有問題。雖然我已經跟你說過很多遍了,但我還是會不厭其煩地再告訴你一遍,我隻把他當一般的朋友而已,我對他絲毫沒有感覺。就算你不愛我了,我也不會喜歡上他的。我這樣向你保證,你還不能相信我嗎?”
呂天成環在她腰間的胳膊突然用力,朝他懷中帶了帶,她整個身子便緊貼著他壯碩的身子,她的臉碰著他的臉,她的唇離他的唇隻有分毫,稍微動一下便能觸到。
突然離這麼近,胡狸有些驚慌,忘了舞步,連連踩在他的腳背上,她那尖細的高跟鞋踩得他痛得皺眉吸氣。
“老公,對不起,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啦……”
胡狸忙低下頭去看,不住地向他道歉。
呂天成忍著痛,微笑著對她搖頭,“我……我沒事……”
“老公,你真的沒事嗎?”胡狸一手摟著他的脖子,一手輕撫著他的臉頰,問他。
呂天成先是逞強地搖頭,然後變成點頭,“我有事,很痛,真的很痛。你說對不起已經不管用了,你得從新想法子安慰我。”
“老公,那……那你想怎樣?”胡狸敵不住他耍賴的神情。
呂天成緊緊摟抱著她,用額頭磨蹭著她的額頭,“我要你……要你當著眾人主動親吻我,唯有這樣,才能平複我心裏的內傷。”
胡狸難為情地看了看四周,支持呂天成的那幫人起哄道:“親他!快親他!”
呂天成像個討糖的小孩一般楚楚可憐地看著她,好似她若不照做,他便哭給她看一般。
胡狸拗不過,隻好從命。她雙手扶著他的雙肩,踮起腳尖,主動親吻他的唇一下。
當著這麼多人做這樣羞羞的事,她已經很為難了,所以她隻是蜻蜓點水似的親了一下便離開他的唇。
哪知,呂天成不滿意,還不等她撤離,他便一手掌控著她的頭,一手緊抓著她的雙手,狠狠地吻住她的唇,吻得激烈又瘋狂,引得全場轟動。
邢沅顥和曹真真隻能幹看著,除了瞪眼,卻什麼也做不了。
人家倆人激情擁吻,他們倆便好像是多餘的,再也沒了跳舞的興趣,也不可能待在那裏違心地做他們的觀眾,便一人端著一杯酒沿著湖邊散步、平複受傷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