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仁逸和王姝婧夫婦則負責招呼同輩的親朋好友。
燈光和明月的照射下,這場宴會顯得那麼地熱鬧美滿。
一切都進行得差不多了,唯有主要嘉賓邢沅顥還沒有到。
胡狸心不在焉地跟隨呂天成招呼嘉賓,動不動就用目光搜尋著邢沅顥的身影,一直在心裏祈禱:“不要來,不要來,一定不要來……”
“他怎麼還沒來?不會是不敢來了吧?”呂天成的聲音飄進她耳中,說得很小聲,卻把她嚇得不輕。
胡狸壓住心裏的慌張,笑著回他:“應該是不來了,這樣更好。咱們不用等他了!”
“狸,你的手怎麼這麼冰涼?是不是不舒服?”呂天成觀察著她,關心地問。
她哪是生病了,很顯然是緊張,“沒,我沒事。天成,不要讓嘉賓久等了,咱們早早結束吧,耽擱他們的時間不太好……”
胡狸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嘉賓們的聲音阻止了。
“他們是誰呀?他們手裏拿的是什麼?”
“是誰來了?這排場也太大了吧?”
伴隨他們的猜測聲,那幾十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呈兩排站在他們麵前,一律的黑色西裝,一律地把頭發梳得油光蹭亮,一絲不苟。
一個個麵無表情,好似駐立在那的木樁一般。
當他們一頭霧水時,邢沅顥出場了,他身著白色的西裝,瀟灑帥氣地微笑著走來,他的身後尾隨的是嫵媚性感的秘書小姐。
“邢沅顥……”胡狸慌張得大叫,她好像把他一拳揍出外太空去。
呂天成看著他,臉上露出一抹若有若無的邪笑。
“真是對不起大家,我來晚了。為了給大家賠罪,我給在場的每一位嘉賓都帶來了一瓶petrus,也就是帕圖斯。請各位盡情地暢飲!”他看著眾嘉賓說完,然後給他的屬下使眼色,他們一一把手中的酒分發給每一位嘉賓,還服侍他們如何品味帕圖斯。
此舉顯然有反客為主的嫌疑,呂天成自然不甘心被他比下去,招手叫來管家,“把翰格藍爵威士忌拿來。”
“是,少爺!”管家恭敬地回複一聲後,叫上十多個仆人,組隊去酒窖取酒。
這架勢明顯就是比拚上了,胡狸偷偷拉扯呂天成的衣袖,湊近他說:“天成,他瘋了,你也要跟著他瘋嗎?你們這樣子,誰都不受利,反而便宜了這些嘉賓。你不要跟他胡鬧了。”
“你懂什麼?他要跟我比,我就跟他比到底。我呂天成什麼都不輸給他。”他捧著胡狸的臉,親昵地湊在她耳邊,回複她。
這一舉動,在邢沅顥看來,是一種赤裸裸的挑釁,好,他暫且忍著!
“早知道呂兄的酒窖中有如此好酒,我就不必帶這個來獻醜了。”邢沅顥對呂天成說完,掃視著正品酒的嘉賓,道:“看來我來得正好。大家沒有因為我的晚到而掃興吧?”
嘉賓們紛紛向他舉起手中酒杯,微笑道:“歡迎邢先生!”
邢沅顥接過秘書手中的酒杯,對他們舉了舉,“我全幹了,各位隨意,算是給大家賠罪。”
他仰頭喝完,然後又命秘書倒了一杯,對呂天成舉了舉,“呂兄,很高興見到你,這一杯我敬你。”
呂天成沒有對他舉杯,笑著道:“邢兄帶來的酒我實在是喝不慣。望邢兄稍等,等我那管家取來翰格藍爵,我再和你喝個夠。”
受到他如此怠慢,邢沅顥笑笑便了之,目光從呂天成移到他身旁的胡狸臉上,“既然呂兄喝不慣,那就讓你太太代勞吧!我和你太太是朋友,我知道她喜歡喝帕圖斯,如何?”
胡狸看了呂天成一眼,知道他在慍怒,便看著邢沅顥,挽上呂天成的胳膊,對邢沅顥道:“非常抱歉,我有孕在身,不能喝酒。”
被她拒絕,邢沅顥臉上有些掛不住,便找台階下,走向呂仁逸,“這位應該就是呂先生了吧?真是聞名不如一見,天成集團能如此輝煌,可都是呂先生的功勞……”
他還沒說完,呂仁逸就打斷他的話,用手中的酒杯與他的相碰了一下,“邢先生年紀輕輕就能創建顥海這麼有影響的公司來,相比邢先生,我自愧不如,邢先生才是當之無愧的商界精英呐!”
倆人客客氣氣地笑著,氛圍很是尷尬。
為了緩解這樣的尷尬,王姝婧便看了主持宴會的司儀一眼,司儀扶著麥克風,笑著道:“大家也別光顧著喝酒品美食,咱們一起來跳舞吧!”
司儀的話音剛落,舞曲便響了起來,嘉賓們紛紛倆倆結合起舞。
唯獨呂天成、胡狸、邢沅顥三人“按兵不動”,他們倆都盯著夾在中間的胡狸,胡狸則為難地低著頭,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沈昊想要過來解救她,被呂天成用犀利的目光逼退,他隻好隨便找個女伴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