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狂笑著說,但眼眶中已被淚水模糊了視線。
胡狸這才感覺到不對勁,不過才過去幾日而已,她卻從他嘴中聽出了翻天覆地的巨變。她拿起茶幾上的遙控器,打開了液晶電視,不管調哪個台,都在報道天成集團的落敗。她才幾日沒關心新聞而已,居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
她全身的力氣忽然被抽空,連握著遙控器的力氣都沒有了,遙控器從她手中滑落,她扶著身旁的沙發方才穩住自己的身子,不可思議地看著沈昊和呂天成,“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天成集團那麼龐大,怎麼說垮就垮了呢?”
“你到底對它做了什麼?天成把集團讓給你打理,你怎麼可以把它打理成這樣?你說啊,你到底做了什麼……”胡狸步子踉蹌地走至沈昊麵前,抓著他的胳膊搖晃著質問他。
沈昊依舊含淚大笑,卻什麼也沒回複她。
呂天成把她拉過來,“和他沒有關係,是有人在幕後搞鬼。”
“天成,他都那樣對你了,你居然還幫他說話!怎麼和他沒有關係?你讓出天成集團時它還是很繁盛的,他才接手沒幾日,就垮了,這能和他沒有關係嗎?你不用袒護他,天成集團的敗落都是他一手造成的。”胡狸憤恨地看著沈昊,言語中盡是責怪。
呂天成看著發了狂的沈昊,對胡狸道:“狸,你冷靜點,他已經很難過了,你就不要再說這樣的話刺激他。我看得出,他有很賣力地在管理公司,隻怪幕後主謀太狡猾,他才會上當,才會讓公司一夜之間潰敗。現在不是責怪誰的時候,咱們要齊力保住天成集團才是關鍵。”
“天成,那你說該怎麼辦?”胡狸抓著他的胸襟,問他。
他輕擁著她的雙肩,輕拍著她的肩頭,給她一個放心的笑容,“別擔心,有我在,我不會讓天成集團徹底垮掉的。我正在想法子,相信不日便會有解救辦法。”
呂天成的笑容和言語,像一劑鎮定劑,讓胡狸感到異常的安心。
“我相信你,我相信我老公是最厲害的!”她也露出了笑容,輕靠在他的肩頭迷戀地看著他消瘦的臉頰。
沈昊見不得他們倆在一起,大步踱過來,一把將胡狸拉離呂天成,拉至他的身後,“你是來跟我約會的,是我給你付酬金,不是他。你搞清楚,我才是雇主,他隻是一個服務員而已。你說,讓他把地毯上的酒水舔幹淨怎樣?”
“沈昊,你瘋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他是你大哥,你怎麼可以這樣對他呢?對,沒錯,他現在的確是服務員,但他也是你大哥,這個事實不可否認,你不能這樣刁難他。”胡狸大驚地訓斥他,想要把他罵醒。
沈昊卻越演越烈,一邊緊緊抓著胡狸的手腕,一邊命令屬下刁難呂天成。
沈昊的兩個屬下一人架住呂天成的一隻胳膊,用腳狠踢呂天成的膝蓋處,把他按跪在地毯上,接著用力按他的頭,逼他舔幹地毯上的酒滯。
“舔吧,舔得越幹淨,我給你的小費就越多。今日,我不但要敗完天成集團,我還要敗完自己。我給小狸的約會酬金是400萬,隻要你乖乖服從於我,我給你100萬的小費。應該足夠你和你母親享受很長一段時間了吧,哈哈哈……”他絕望地大笑著,眼中的淚沒有往外流,卻都流入他的心裏。
已經沒有出路了,所以他采取破罐子破摔的策略。就算有出路他也不走,因為母親死了,喜歡的人又從未喜歡過他,所以他隻有頹廢,乃至死亡。
胡狸一邊掙紮著想要擺脫他,一邊哭喊著:“住手,你們快住手,不要,不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