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天成道:“隻要有住的地方,隻要還有工作可做,有沒有薪水都無所謂。所以,我還是感謝老板你的。”
“好吧,隨你!不過,我可醜話說到前頭,你如今的處境很嚴峻,沒有哪一家公司敢收留你。我可是冒著倒閉的危險留下你,你得給我好好做事,處處小心謹慎為妙,不要盡給我添亂,知道嗎?”老板臉色嚴肅地說,他雖然答應了曹真真的請求,但他也怕因為呂天成而得罪了天成集團的總裁,那到時候他就遭殃了。
呂天成微笑著對他點頭,“你放心,我發誓我不會給你惹麻煩的。”
“這樣最好!好了,沒什麼事了,你下去忙吧!”老板不耐煩地對他揮手道。
呂天成對他點頭,然後便要走出他的辦公室,在走到門口時,呂天成忽然想到什麼,駐足轉身問他:“老板,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是想問我為什麼願意收留你,對嗎?”老板看著他,說出他心裏的疑問。
呂天成點著頭,“當初你也像其他公司一樣拒絕我的,為什麼你這麼快就改變主意了呢?是有人對你說了什麼?還是你真的看中我這個人能為你帶來利益?”
“你想這麼多幹嘛?你現在最該做的事就是好好為我做事。而不是想這些有的沒的……”他很想跟呂天成說實話,但他不能說。不是他太講信用,而是他怕說出來後那十萬就會像到嘴的肉飛走了。
看在錢的麵上,他死都不會說的。
從他不自然的神色中,呂天成看出了端倪,“收留我們,並非出自你的真心實意,你應該是被逼的或者某個和我有關係的人跟你說了什麼,你才會這般待我們母子的,對不對?”
“知道這個,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我要是你,什麼都不問,什麼也不想,好好活下去才是關鍵的……”老板繼續跟他打著馬虎眼。
呂天成不依不饒地追問:“那個人是呂仁逸嗎?還是曹真真?或者是她?”
“你要是再這樣,我現在馬上就趕你們母子走,你信不信?”老板被逼得無法,隻好威脅他。
呂天成這才手斂些,對他點了一下頭,“好,我不問了,我這就去工作。”說完,替他關上房門,跟著領班的去幹活。
雖然老板什麼也沒有透露,但他已經猜到是誰在暗中幫他了,想到母親的現狀,想到自己的處境,他咬牙接受了這個安排。
他告訴自己,不管處境有多艱難,他都會硬著頭皮挺過去的,他要把欠下的人情還完,他要從哪裏跌倒就從哪裏爬起來,他要拿回他失去的一切。
胡狸回到自家後,言語比以往少了很多。李悅茹和胡士銓非常不習慣她的這個改變,他們夫妻倆努力地找話跟她說,她隻目光呆滯地回複他們:“嗯,哦,好!”這樣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字眼。
她這副癡癡呆呆的模樣,嚇壞了李悅茹和胡士銓。
他們倆怕她想不開,連工作也不顧了,全天候地陪伴在她左右,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地盯著她。把所有的笑話都講了一遍,把所有搞笑的動作都做了一遍,都沒能逗笑她。
黔驢技窮之際,他們隻好搬“救兵”了!
宋少卿和白若鴻已經訂婚,白若鴻每天都把他盯得死死的,他根本沒有閑暇過來看望胡狸,顯然他是不可能的了;排除他,他們想來想去,隻有沈昊了。
他們撥通沈昊的電話,正要向他尋求幫助時,被胡狸一把摁斷了電話,“他出現在這裏,我就離家出走。”
“小狸,我們擔心你才會想要找他來開導你的,我們沒別的意思……”李悅茹握著她的手解釋道。
胡士銓附和地點頭,“你要是能像以前那樣跟我們無話不說的話,我們也不至於這麼犯愁。小狸,你跟爸爸說說,你到底是怎麼了?這次回來,怎麼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爸,媽,我不是不想跟您們說話,而是我不知道說什麼。我才剛結婚沒幾日,馬上就要離婚了,這麼衰的事居然被我碰上,我除了怪自己,我誰也怪不了,因為當初我一意孤行地選擇嫁給他,才會落得今日這般下場,完全是我活該……”
胡狸雙眸酸澀地看著他們倆,說著說著便不受控製地落下淚來。
李悅茹和胡士銓一起把她擁抱在懷裏,“小狸,沒事的,呂天成不要你,你還要我和你爸爸,我們永遠都是你最親的人,永遠都讓你依靠。別怕,有我和你爸爸在,一切的不快樂都會過去,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你媽媽說得沒錯,你永遠都是我們的寶貝。不管你遇到什麼事,我們都會給你遮風擋雨的,放心吧,天總是會晴的。”胡士銓疼愛地撫摸著她的頭,對她說。
胡狸感動得一塌糊塗,冰冷的心裏湧出股股熱流,“爸,媽,我好愛您們哦!”
李悅茹和胡士銓緊緊地抱著她,異口同聲地道:“我們也很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