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天成血腥地對她一笑,然後忽然又將她撲倒在床上,霸道而粗魯地狂吻她,他嘴角的血染紅了她的唇,她不住掙紮,卻推不開他,隻得承受著他那血腥之吻。
就在呂天成浴火焚燒,撕扯她的衣服時,房門被突然推開了,出現在門口的不是別人,就是曹真真。
呂天成占有她的舉動戛然而止,起身立於穿衣鏡前,皺眉察看嘴角的傷勢,完全沒有要對曹真真解釋一番的打算。
胡狸以衣袖狂擦了嘴巴幾下,然後朝房外跑去,在門口處被曹真真伸手攔住。
“你怎麼會在這裏?你剛才在做什麼?”曹真真問她,語氣又急又冷淡。
胡狸低著頭,雙手不安地交握著,“我……我來給少爺整理房間……”
“整理房間?怎麼整理到床上去了?你也不看看你這副長相,就憑你也想勾引天成,真是笑話……”曹真真不屑地道。
胡狸急聲打斷她的話,爭辯道:“我沒有,我沒有勾引少爺,是他……是他拉我……”
話未完,曹真真揚起手就要甩她一耳光,被呂天成一把抓住了,“大早上的,吵什麼?”說完,他把曹真真的手搡開。
曹真真隨即又挽上他的胳膊,依附在他身旁,嬌滴滴地道:“天成,她不懷好意的,她要勾引你,她想爬上你的床,然後把我氣走,好代替我。我不管,你快趕她走了!”
呂天成拿開她的手,拉開與她之間的距離,道:“是我拉她上的床,是我吻了她。她沒有勾引我,都是我在強迫她。凡是紫園的一切,包括人,都是屬於我的,我碰她一下有問題嗎?你有意見嗎?”
“天成,你怎麼可以這樣?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說過隻愛我一人的,你忘了嗎?”曹真真梨花帶雨地質問他。
呂天成一看到她哭,就頭痛欲裂,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你若是不喜歡我這樣,你大可以離開紫園,沒有人攔著你。”
此話一出,曹真真立即不哭了,瞬間便甜美可人地對他笑著,“天成,你一定餓了,我陪你下樓用早餐。”
胡狸真的很佩服她,她的表情居然能瞬息萬變,變得比翻書還快。
呂天成拉扯好咖啡色的睡衣,舔舐了幾下被胡狸咬傷的唇角,看著胡狸道:“這沒你什麼事了,下去!”
話一落,他便一把抓住曹真真的手,附身將她打橫抱起,大步朝床邊走去,“在吃早餐之前,你得先給我‘滅火’!”
胡狸莫名地很生氣,回頭看了雙雙倒在床上的兩人一眼,胡狸砰地一聲把房門在身後帶上,掐腰站在房門外,氣呼呼地嘀咕道:“還癡情種呢,我看他就是一頭種豬,哼,不要臉!”
房內傳來誇張的歡愉之聲,胡狸心煩意亂,“我這是怎麼了?我幹嘛生他的氣?他又不是我的什麼人,他想和誰上床與我何幹?”
“我沒有生氣,我一點都不生氣,我隻是因為沒刪掉照片才不開心的,對,沒錯,就是這樣,一定是這樣的!”
她想盡力說服自己,但越說越心煩得慌,最終隻好發瘋似的往樓下跑,一直跑到花園的盡頭,叫喊了幾聲,呼吸了好多口新鮮空氣後,她方才冷靜下來。
待她重新回到客廳時,呂天成的早餐已吃得差不多了,而曹真真卻還在吃。
見她進來,曹真真叫住她,道:“孟珂,去幫我倒杯水來。”
胡狸恭敬地對她點了一下頭,回了一聲“是”,便去廚房給她倒水。
當她把水遞給曹真真時,她微笑著接過水杯,對她道:“謝謝!”話剛落,她隨手就把杯中的水潑到胡狸的臉上。
這一舉動,震驚了大廳裏的所有人,所有的目光都投到了胡狸身上。
胡狸始料未及她會這麼對自己,怔愣了一會,方才反應過來,一邊擦著臉上的水,一邊疑惑地道:“少奶奶,是孟珂哪裏做錯了嗎,你要這樣對我……”
“你錯就錯在你是個騙子,你根本就不叫孟珂!”曹真真看著她的臉道,然後把她拽了麵對眾人。
仆人們看著胡狸的臉議論紛紛。
“她臉上的斑點原來是假的,是畫上去的,她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她一點都不醜,而且還很漂亮,幹嘛要特意扮醜呢?”
“想不到她的心機還挺深的,要不是曹小姐揭穿她,我們都被她蒙在鼓裏了。”
“她不是孟珂的話,那她是誰?”
“好像在哪裏見過她……”
“我知道了,她就是破壞少爺婚禮的那個女孩,叫什麼夏頌脂……”
“沒準夏頌脂也是她冒用的假名呢!”
“……”
被大家指指點點,被他們用異樣的目光看著,胡狸這才知道自己的身份被拆穿了,她不明白的是,曹真真是何時識破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