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就要和她徹底斷絕關係,他心裏非常不舍,非常難過,手中的酒杯不知何時空了,他幹脆直接拿起瓶子猛灌自己,醉了便什麼煩惱都沒有了。
他真的好想解脫,但他最舍不得的就隻剩下她。
臨近半夜時,他給胡狸打了一個電話,好幾日都沒能打通的電話,此刻奇跡般地通了。但接電話的人不是她,而是一個男人。
“呂天成吧?今晚的日子還好過嗎?流落街頭的感覺應該很爽吧?我說過,你沒有去路的時候,可以來投靠我,我邢沅顥向來喜歡收留那些流浪的‘貓貓狗狗’……”邢沅顥拿著胡狸的手機走出她的房間,走進廚房,一邊煮咖啡,一邊奚落呂天成。
呂天成聽到是他,拿著手機的手不自覺地握緊,越來越緊,手機都快握壞了,“狸的手機怎麼會在你這裏?她呢?讓她接電話,我有話對她說。”
“哎喲,真不巧,她現在正熟睡著,吵醒她恐怕不好吧?有什麼事,你跟我說也一樣,等明日她醒了,我替你轉達。”邢沅顥笑著說,言語中到處透露出他和胡狸親昵的關係。
呂天成道:“前些日子,我聯係不上她,是你在背後搞的鬼,對不對?”
“沒錯,是我做的。你覺得我會允許你們在我麵前暢通無阻地電話聯係嗎?當然了,我這樣做,是經過小狸允許的。我向來都很尊重她,但凡她不喜歡的事,我都不會去做。”邢沅顥嘚瑟地說。
呂天成道:“你真卑鄙!你的這些事,狸早晚都會知道。你不要以為用這種方法就可以留住她;不要以為斷了我跟她的聯係她就會忘了我而愛上你。你別做夢了,狸不會輕易上當受騙的……”
“罵吧!盡情的罵吧!這是你和小狸的最後一次通話。我打算給她換個號碼,隻有我和她知道。到時候,你聯係不上她,可不要驚慌,因為你會永遠都聯係不到她的。”邢沅顥陰笑著說。
呂天成盡力調整好激動的心情,平靜地問他:“你真的喜歡她嗎?”
邢沅顥被他的這個問題怔住了,感覺他的語氣突然變得怪怪的,“當然,應該沒有人比我更喜歡她了。”
呂天成道:“你能保證一輩子都對她好,一輩子都隻愛她,讓她幸福,讓她快樂嗎?”
邢沅顥毫不猶豫地道:“這是必須的,用不著你來告訴我。”
“那就好!狸貪吃,尤其對美食毫無抵抗力,你若不小心惹她生氣了,不用送花,也不用送鑽戒,隻需要帶她去美美地大吃一頓,她就會立馬好起來;她還喜歡耍賴,不管有理無理,隻要你肯讓著她,她就會‘熄火’,不再跟你吵;她睡覺很不安分,也很霸道,跟螃蟹似的,還總愛踢被子包括躺在她身旁的人,你一定要比她晚睡,你要給她蓋好被子,要等她睡著了才能睡,要不然她會生病,會沒有安全感……”
呂天成說著關於胡狸的一些生活習性,越說越難過,越說越放不開。
邢沅顥打斷他的話,“這些都不用你交待,跟她相處這段時間來,她有什麼愛好或習慣,我已經不能再熟悉了。我自認為我比你把她照顧得更好。”
“好,那我不打擾你們了,我對你隻有一個要求……不,是請求,好好對她。”呂天成放下尊嚴,請求他。
他此舉,令邢沅顥大吃一驚,“我沒有聽錯吧?你請求我?呂天成,你怎麼會敗得這麼慘?曾經那個呼風喚雨、不可一世的呂天成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