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傑愷深呼吸了一口氣,穩定了一下情緒,才道:“老總裁臨時召開股東大會,天成集團下各行各業的股東都已到達會議室,好像是要把你撤掉,重新選出總裁來。”
“我現在心情不好,你最好不要跟我開玩笑。”呂天成警告似的對王傑愷道。
王傑愷舉起右手發誓道:“我說的絕對不是玩笑話。總裁,你要是不信,跟我去會議室走一趟就知道了。”
“我爸要把我這個總裁撤掉?太搞笑了!我……我可是他唯一的兒子,雖然我不怎麼愛他。這個總裁不讓我當,他想讓誰來當?難道要把偌大一個天成集團拱手讓給外人嗎?他是不是老糊塗了?”呂天成冷笑著道。
王傑愷說:“老總裁的確是要把天成集團讓給一個外人,這個外人就是……沈昊!”
“你說什麼?他要讓沈昊代替我?這個玩笑未免開得太大了吧?我!我才是他的兒子!沈昊算什麼?幹兒子怎麼能跟親生兒子相比呢?”呂天成難以置信地說。
王傑愷沉重地對他點頭,“這個決定,不止老總裁同意,連各大股東都同意了。十二位股東,好似都被收買了一般,都把票投給了沈昊。”
“這幫老家夥,都吃錯藥了嗎?平日我待他們不薄,到頭來他們居然把我出賣了,都是一群忘恩負義之人!不行,我要找他們理論起,我絕不能把天成集團讓出去。”說完,呂天成大步朝會議室方向走去。
王傑愷和曹真真尾隨其後。
當呂天成推開會議室的玻璃門時,股東大會正好結束,掌聲雷動地替新任總裁–沈昊鼓掌。
他們見到呂天成,掌聲頓時稀疏、安靜下來,一個個都低著頭,無顏麵對他。
呂天成犀利的眼神掃視了他們一圈,然後落在呂仁逸臉上,“開會怎麼也不通知我一聲?我是天成集團的總裁,不知會我一聲不大好吧?”
“你已經不是天成集團的總裁了,我才是。所以我們領導班子開會,不用特意去告知你這個下屬一聲的。”回答他的是站在呂仁逸身旁的沈昊。
呂天成冷眼看著沈昊,“你給我閉嘴!我在跟我爸說話,還由不得你來插嘴!”
然後他又看著呂仁逸,“爸,你心裏還有我這個兒子嗎?平日裏,你事事向著他,我沒有任何異議;如今,你要他代替我,我忍無可忍,到底他是你的孩子,還是我是你的孩子?你為什麼要這麼偏心?”
“天成,你冷靜一點。各位股東都在,不要讓他們看了笑話,這件事回家後我慢慢跟你解釋……”呂仁逸扶著他的胳膊低聲對他說。
呂天成失望了掃視了股東們一眼,氣急敗壞地對呂仁逸吼道:“這麼大的事,你叫我怎麼冷靜?被替代掉的那個人又不是你,你當然能冷靜。讓他們看笑話又怎樣,我就要你當著他們的麵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不能不明不白地就被撤掉。”
“天成,你鎮定一點。總裁這個職位,不是我一人決定的,而是十二位股東投票選出來的。天成集團曆來就以民主自詡,希望你能接受這個事實。”呂仁逸看著股東們對呂天成說,他不敢迎視呂天成失望的目光。
呂天成雙手重重地拍在會議桌上,然後曲身杵著桌子,目光瘮人地看著他們,“你們好樣的!我養了你們這麼多年,最終都變成了‘白眼狼’。不知感恩,反而幫著外人來對付我。好,這是你們選擇的,我不會就這樣妥協的,我一定要跟你們抗爭到底。隻要我活著一天,誰都別妄想代替我坐上總裁的寶座!”
說完,呂天成冷酷地掃了他們一眼,然後瀟灑地離開會議室。
沈昊把玻璃門一關,杵著會議桌看著俯首的股東們,微笑著道:“有我帶領著你們,你們不必懼怕他。他現在不過就是一個花架子,興不了風,也做不了浪的。今日呢,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已讓秘書在全市最好的飯店訂了席位,我請大家瘋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