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宴會(2 / 2)

不放心地四周看了一下,見無人注意到她,胡狸才敢端起酒杯,咕嚕咕嚕地喝了起來,她實在是太渴了,把紅酒當成白開水幾口喝掉,完全沒有品酒的優雅。

把見底的幾杯倒立過來,胡狸一邊搖晃幾杯,一邊傻笑道:“沒了!居然沒了!真好喝,就是不解渴,我還很渴,我還要喝,要是誰再給我一杯該多好。”說著,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嗝。

話剛落,她的眼前忽然出現了一杯紅酒,和她剛才喝的一模一樣,她歡喜地接過幾杯,仰頭又咕嚕咕嚕喝掉。

兩杯下肚,她才滿足地擦了擦嘴,彎眼笑著對遞酒給她的男人說:“謝謝你,你真是個大好人!知道我渴,就給了我一杯水,你真好,不像那個……那個呂天成,還有那個沈昊,他們都是壞蛋,他們把我當什麼了?奴隸嗎?我胡狸長這麼大以來,還從來沒被人這麼使喚過。”

她把酒杯遞還給他,然後緊抓著他的手,以臉貼在他的手背上,感激他的同時,把呂天成和沈昊都罵了一遍,還發了一頓牢騷。

“我給你的是紅酒,不是水。你這個笨蛋,水和酒都分不清嗎?”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沒有縮回手,任她抓著靠著。

胡狸醉酒犯困,把他的手背當作枕頭倚著,搖晃著腦袋,道:“誰說我分不清水和酒了?我不是笨蛋,你才是笨蛋,我剛才明明喝的就是兩杯紅色的水,甜甜,香香的,真好喝……”

“不勝酒力還大口喝酒,你真是名副其實的笨蛋……”他斥責她。

胡狸雖然已經暈暈乎乎的了,但理智還沒有盡失,她知道他在說什麼,忽然抬頭瞪著他,回嘴道:“我說了,我不是笨蛋!你這個人是怎麼回事?腦子有問題嗎?人家剛說了你就忘了。咦……你怎麼和呂天成長得很像?你一定和他是孿生兄弟,你比他好,他呀,整日繃著臉,好似別人欠他百八十萬的,最討厭了!”

她噘嘴,以食指壓唇,對他道:“噓……你要替我保密,不要把剛才的話告訴他,他很凶的。對了,你叫什麼?”

呂天成聽了她對他的評價,臉色陰沉得異常難看,念在她醉糊了,才沒跟她一般見識。

見他不說話,眸光怪異地看著她,胡狸沒有察覺有什麼不對勁,繼續傻嗬嗬地衝他笑著,忽然伸開雙臂,環住他的腰,緊緊抱著,那昏沉沉的腦袋倚靠在他的肚子上,不安分地磨蹭著,“叫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個大好人,我很感激你。你放心,你的滴水之恩,我會湧泉想報的。”

呂天成本想推開她,手卻僵在了半空中,任她抱著,磨蹭著,還被她這語無倫次的話逗笑了。

“你打算怎麼報答我對你的滴‘水’之恩?”他好奇地問她。

好半天都沒有得到她的回應,他俯首看去,她居然睡著了,雙頰因為醉酒而變得紅彤彤的,可愛又嫵媚。

他用右手扶著她的臉,讓她睡得舒服歇。他就這麼一動不動地站著,保持這個姿勢很久,很久,唯恐吵著她。

這麼耐心又瘋狂的激動,他是第一次做,而且還是為一個處處找他麻煩的女人。

如果張媽沒有出現,呂天成興許會變成一座石雕……

“少爺,先生和太太正到處找你呢……”張媽的話未說完,就被呂天成阻止了,他用手勢叫她靜聲。

張媽這才注意到他們的曖昧姿勢,羞得趕緊別開臉,不知所措地立在那。

呂天成想著這樣任她睡下去不是辦法,於是彎腰輕輕將她抱起,從後門去了他的房間。

“張媽,你替我看著她,記住,不要吵醒她。”呂天成把胡狸放在他的床上,給她蓋上被子,起身吩咐張媽幾句,然後下樓去了大廳,融入熱鬧的宴會中。

張媽立在床邊,極其不悅地盯著睡得正酣的胡狸,嘀咕道:“你這個死丫頭,到底是幾世修來的福氣,居然可以躺在少爺的床上。”

“不行,這個床曹小姐都沒躺過,你絕不能躺在上麵。”說著,張媽一把掀開胡狸身上的被子,把她從床上拖拽下來。

胡狸從未喝過這麼多酒,具體說來,在這之前,胡狸是滴酒不沾的,從未嚐過酒的味道。今日誤喝了兩杯下去,自然是醉得不醒人事。張媽把她拽到冰涼的地板上她都沒有任何知覺,繼續做著發大財的夢。

“這還差不多!你呀,就是一條賤命,睡地板才配得上你的身份。”

張媽的話剛落,房門被突然推開,曹真真出現在門口,看著房內的她們,錯愕地問:“你們倆怎麼會在天成的房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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