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我住嘴!”呂天成用毛巾擦了一下嘴,然後把毛巾扔在餐桌上,冷冽的目光掃過眾人,嚴肅嗬斥道:“都沒事可做了嗎?紫園不養閑人。”
被他這一吼,仆人們紛紛重新忙碌起來,不再關注他們之間的事。
“天成,她就是那個破壞我們婚禮的夏頌脂,我要你把她趕走,我不想再看到她。”曹真真放下水杯,在呂天成身旁蹲下,像隻溫順的貓咪,抱著他的胳膊撒嬌道。
呂天成看了她一眼,然後看著狼狽的胡狸,道:“她不是頌脂,也不是孟珂,她叫胡狸。”
“什麼?天成,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你早就知道她是誰了,對不對?”曹真真仰頭看著他問。
呂天成繼續看著胡狸道:“不僅如此,我還錄用她進了紫園。”
“為什麼?天成,你瘋了嗎?你明明知道她是個心機很重的女人,她大鬧我們的婚禮不算,還當著媒體胡說八道,損壞你我,還有天成集團的名譽,像這樣的女人,你怎麼能讓她進入紫園呢?”曹真真極其地不理解,氣憤又驚訝地質問呂天成。
呂天成起身,拿開她的手,取了一條毛巾遞給胡狸,回頭對曹真真道:“我自有我的目的,你就不要再問再管了。”
曹真真越加氣不過,堅絕地道:“我不管,我要你趕她走,我一眼都不想再看到她。”
“繼續這樣任性於你沒有好處!”呂天成對她說,語氣平淡,卻很威嚴。
若是平日,隻要呂天成的臉色稍有不對勁,曹真真就會很識趣,很乖巧地收斂住,不再觸碰雷區;而今日,她也想收斂住,但她控製不了自己,尤其是想到昨夜和今早發生的事,她就激動氣憤得緊。
“有我沒她,天成,你自己看著選吧!”她指著胡狸,疾言厲色地道。
胡狸和呂天成都怔住了,想不到她會說出這番話。
“如果你選擇我,她必須離開;如果你選她,我立馬就搬出紫園,不再踏足這裏半步!”做了多年的金絲雀,曹真真第一次說出這麼叛逆和大膽的話。
別看她說得這麼大義凜然,實則她心裏緊張又害怕,唯恐呂天成選擇了胡狸,她甚至開始有些後悔自己的衝動,如果時光可以倒流,她寧願繼續沉住氣,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也不會說出這番這麼下不了台的話。
時間似乎靜止了好久,呂天成微笑著牽住她的手,對她溫柔地道:“你馬上就是紫園的女主人了,你還要走哪去?”
曹真真大大地鬆了一口氣,旋即笑靨如花,得意地看了胡狸一眼,然後看著呂天成,道:“這麼說你選擇了我,那麼她就得馬上滾出紫園,是不是?”
呂天成道:“她還不能走……”
曹真真的笑容瞬間凝住,從呂天成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天成,你沒聽清我的話嗎,我說有我沒她的……”
呂天成打斷她的話,道:“胡狸簽了三年的契約,契約未到期,她自然不能離開紫園。”
“契約?我怎麼不知道有這回事?”曹真真和胡狸異口同聲地道,兩人都很驚訝。
呂天成叫來管家林叔,命他取來契約,遞給胡狸,“上麵有你的親筆簽名,你賴不掉的。”
胡狸果然在乙方簽名處看到了自己的名字,而且字跡也是她的,“怎麼會這樣?怎麼可能呢?我根本就沒有簽過這種東西,一定是你搞的鬼,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白紙黑字為證,你可不要亂汙蔑人。”呂天成回道。
胡狸堅決否定道:“我沒有簽過這種東西,我隻填了信息表,我不會承認的。我要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