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蓮城茫然的點點頭,“哦。”
“吃吧,飯菜都快涼了。”季晟然現在心情很好。
“哦。”聶蓮城低頭繼續吃菜。
“嘭嘭嘭嘭”外麵煙花突然響起來,聶蓮城吃飯的桌子就是靠著窗戶的,聶蓮城順手推開了窗戶,窗戶上“碰”的掉下了一個花束,花束的繩子是係在窗戶上的,一推窗戶花束就可以掉下來。
聶蓮城有些好奇的把花束解了下來,花束中還有一個小紙條,聶蓮城展開來看,上麵寫著,‘色不迷人人自迷,情人眼裏出西施。有緣千裏來相會,三笑徒然當一癡。’
“哈哈哈,你哪抄的酸詩啊,哈哈哈。”聶蓮城毫不留情的大笑。
“……你不是就喜歡看這種詩嗎……”季晟然咬牙切齒道。
“沒事沒事,不笑了,不笑了……”聶蓮城連忙擺手,“哎呀,還挺有心的,不過你覺得這樣我就會喜歡上你的話,你就太天真了。”聶蓮城挑挑眉頭。
“我知道。”季晟然偏過了頭。
“不過,你這哪想的爛招啊,窗戶上麵係著花,幸虧我開窗戶開的慢,要不然就砸我頭上了。”聶蓮城又開始重新吃菜了。
兩個人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樓下熙熙攘攘,吵吵鬧鬧,而他們停留在這安靜之地。
且若說到,季昶死了,對誰影響最大,那就非季攸莫屬了。
季攸把書房裏麵摔了個稀巴爛,氣的發瘋,身形晃晃悠悠似要摔倒,季攸死了!季攸居然死了!他做的一切都泡湯了!他所有的計劃都沒了!
季攸在自己的母妃死後,就對季騰旭恨之入骨,為了奪得皇位籌謀多年,並且付出了巨大心血與繁玥閣,也就是季昶合作。可現在呢,他竟然死了!他竟然死了!
那自己做的這麼多事情呢,這就是個笑話嗎?就是個鬧劇嗎?自己究竟在做些什麼呢!季攸仰天大笑起來,而後又哽咽起來。
管家在外麵聽的心驚肉跳的,看來現在隻能去找洛公子幫忙了。洛輒正在廚房裏想辦法做新的點心,管家趕忙走了進來,“洛公子,洛公子!不好了,不好了,王爺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在書房裏麵把東西全摔光了,又哭又笑的,您趕緊去看看。”
洛輒拍趕緊身上的麵粉,麵色焦灼,眉頭緊鎖,“怎麼了,怎麼回事啊。”
管家搖搖頭,“哎,老奴也不知道啊,您趕緊去看看吧。”
洛輒點點頭,“我這就去。”然後就往季攸的書房小跑過去了。
季攸此時正毫無形象的坐倒在地上,雙手遮住了臉,肩膀顫抖。洛輒一看就心疼的不得了了,趕緊上去摟著季攸,“怎麼了,這是,季攸,你怎麼了,是出什麼事了嗎,好了好了,別哭了,你看看,連洛絹現在都不會哭鼻子了,你還哭。”
洛輒輕輕的抱著比自己高一個頭的季攸柔聲安慰著。
“……我失敗了……我的一切都沒有了……”季攸咬緊牙關道。
洛輒拍了一下他的頭,“胡說八道,你什麼一切都沒有了,你不是還有我和洛絹嗎,你不是還有蘄王府嗎,我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沒關係的,失敗就失敗了,有什麼大不了。”
洛輒親了親季攸的額頭,雙手把季攸環的更緊,拍著季攸的背,就像哄一個小孩子一樣,其實季攸可以依賴他,這讓洛輒還是挺高興的。
季攸緩了過來,站起身來,“謝謝你一直陪著我……”
“你說什麼呢,我可是你的愛人,一輩子的,明白嗎,是不是傻了啊,你。”洛輒有些疑惑的道。
“我知道了。”季攸點點頭,然後低頭與洛輒吻在一起。
以後該怎麼辦呢,一切就都順其自然吧。
我覺得我不應該和一個男人一起逛集市,丁子棲這麼想著。
旁邊沉默寡言,身材高大的嚴擇遞給了丁子棲一根糖葫蘆,丁子棲禮貌的微笑接了過來,要問怎麼會莫名其妙的和嚴擇,也就是當初在淮頤坊裏麵救了自己的男人逛集市,這要追溯到兩個時辰之前。
丁子棲被聶武城和聶蓮城兩個人一起丟下,他獨自一個人在京城中孤獨寂寞冷,這天,他一個人來到春芳軒,想喝些小酒,要了二樓的一個位置。
正喝酒吃菜呢,樓下忽然想起了一陣吵嚷聲,丁子棲低頭一看,驀然一驚,樓下站著的正是當初那個在淮頤坊裏麵救了自己的男人,他好像還和店小二發生了什麼爭執。
丁子棲仔細一聽,好像就是那個男人的錢袋子被人偷了,吃完飯後結果沒錢付,店小二對他不停的羞辱,說什麼沒錢就去吃泥巴,窮鬼就不應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