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武城把聶蓮城拖到了門外,“丁子棲沒有和你一起來?”
“沒有,他就是個累贅,我就沒帶他來了。”
“他累贅?你才是累贅吧,現在外麵局勢動蕩,昨天我和邵渝遇到了暗殺,你就給我乖乖的呆在客棧裏麵,不要亂跑。”
聶蓮城張大嘴,“暗殺!怎麼回事啊,哥,給我說說!”聶蓮城拽住了聶武城的袖子。
“沒必要和你說,我現在出去辦事了,你就老老實實的呆在這裏,要是給我惹麻煩,我就離開把你送走。”
轉身,聶武城就離開了。
聶武城把令牌亮給了當地的縣官,表明身份,於是他就暫時的把那個大六關在府衙中的大牢裏麵。
聶武城剛進入地牢就聽見了大六的慘絕人寰慘叫聲,聶武城慢慢踱步過去,大六此時正被綁在木架子上,渾身血跡斑斑,傷痕累累。暗衛們看見聶武城來了,紛紛行禮。
聶武城擺擺手,示意繼續,然後往旁邊的椅子上一坐,“真是好慘啊,要是我的話,就招出來了算了。”
大六喘著粗氣抬起頭,“……聶武城你這個朝廷的鷹犬走狗!你不得好死!南陵就葬送在你的手裏!今無明主啊!”
聶武城點點頭,“哦,我明白了,又是一群隻會在暗處蹦躂的老鼠,灌輸你們這群沒腦子的白癡,說現在南陵多麼腐敗,百姓終日裏水深火熱,培養你那正義凜然的思想去做些蠢事。”
聶武城仰躺在椅子上,歪著頭,“那群老鼠的目的應該就是造反當皇帝吧,嗯……當皇帝有哪些人呢,季攸一個,繁玥閣閣主一個,還有……我那素未謀麵的鎮南王皇叔,季昶一個,這三個裏麵總有一個是你的主子吧。”
大六眼神飄了一下,麵目猙獰,有些慌張,顯然不明白自己泄露了什麼,“你就胡說八道去吧!你這個賤人!無恥之徒!你這個芻狗!我的主人才是真正的明主!他明明和太子不差什麼!”
“哦,你的主人是季攸吧。”聶武城看著說話前後矛盾的大六道。
大六眼睛一亮,頓了一下,繼續大聲喝斥道,“你胡說八道什麼,這跟他有什麼關係!”
聶武城無奈的扶住額頭,“挑狗也要挑一條好狗啊,為什麼會把先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這種狗。”
聶武城轉頭對手下人吩咐道,“去查查我親愛的皇叔,再查查那個繁玥閣閣主,說不定,有什麼意味驚喜呢。”
大六慌了神,“你在幹什麼!”
聶武城笑了笑,“查你的主子。把他殺了,沒什麼用處了,還敢傷了邵渝。”聶武城站起身來,走向地牢外。
徒留下大六撕心裂肺的慘叫聲,“聶武城!你給我回來!你敢這麼對……”忽的,牢裏麵就沒有聲音了。
聶武城處理好了所有事情,就回了客棧,邵渝正靠在床頭看一本書,看見聶武城回來了,很是高興。
“將軍,你這麼早就回來啦。”
聶武城坐在床邊,把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說了出來,邵渝思索了一會。
“將軍,我覺得這有點問題,我沒和鎮南王打過交道,隻知道他的一些事情,按理說,按他的性子,做事情應該是滴水不漏啊,怎麼會出這種紕漏。”
聶武城撫開他結在一起的眉頭,“這我自然知道,這幕後暗殺我的人應該就是蘄王了,他派人暗殺於我,還留了一手,就是那個大六,他應該這麼對大六吩咐的,說,如果被我抓去審問,就故意大刺刺的露出破綻,說幕後之人是蘄王,蘄王覺得我性格多疑,肯定會不相信,會覺得幕後之人是鎮南王,再讓我和鎮南王鬥個魚死網破,他一箭雙雕,從中獲利。”
邵渝聽的有些愣愣的,“這些陰謀紛爭可真是麻煩啊……那將軍,你為什麼騙大六說他主子是鎮南王呢?”
聶武城在桌上盛了一碗剩下的雞湯,“那個大六倒也忠心耿耿,我就讓他臨死之前死的稍微安穩些了。”
邵渝這才了然的點點頭,“將軍,你還真累。”
“對啊,上戰場打仗累,這些陰謀詭計更累,早知道就不當將軍了,誰愛當誰當。”聶武城歎了口氣,頗有些自暴自棄。
“好了,將軍,你忙了一天了,趕緊洗漱完就過來休息吧。”
“……邵渝,你是傷者,我怕半夜壓到你的傷口,我還是去另一間房睡覺吧……”聶武城賠笑道。
邵渝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將軍,你是不是嫌我煩了,還是覺得男人不如女人好。”
聶武城慌忙搖頭,“哪的事啊!沒有沒有,我是真的怕打擾你休息,你的傷不是還沒好呢。”
“將軍,就這麼點小傷,隔天就好了,你到底在推脫些什麼啊,難不成你今天出去遇上了什麼美人,根本就不想陪我這個臭男人吧!”
邵渝的眼淚容不得沙子,獨占欲很強,對於好不容易得來的聶武城更是如此,恨不得天天帶在身邊,就怕這萬一有了什麼差錯或者疏漏,人就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