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聶武城一邊下了馬,一邊扶著邵渝,然後自己坐到他的後麵,抱著邵渝,以防他摔倒,邵渝的右胳膊已經被血全部染紅。
聶武城眉頭緊鎖,快馬加鞭的趕往城鎮。
過了一刻鍾,終於到了逯川附近的一個小城,現在還是剛剛雞鳴晨起的時候,各家各戶都還沒開門。
聶武城抱著昏迷的邵渝找到了一個小醫館門口,聶武城空不出手來,隻能用腳使勁踹了踹藥館的門,踹了好半天,裏麵才有了動靜,“來了來了,這大清早的……”
一個中年男子拉開了門,沒好氣的道,“幹嘛啊。”
聶武城閃身進入醫館,盯著那個中年男子冷冰冰的道,“救人。”那男子被聶武城嗜殺的眼神嚇的一個激靈,趕忙動作了起來,嘴裏麵還有些抱怨的哼哼唧唧,“救人就救人……還以為要殺人呢……”
他把邵渝的傷口整整齊齊的包紮好了,然後又仔細看了看邵渝的情況,“失血過多,和驚嚇過度還有疲勞缺水,沒什麼大礙,睡上一覺,回去吃些好東西,比如小火燉烏雞,要燉上大半天天,最適合他這種失血過多的人喝來補身體。好好調理就沒事了。”
聶武城在心中一一記下,他又重新抱起邵渝,丟下銀錢就離開了。
他身後的大夫搖搖頭,“真是個怪人……”
聶武城帶著邵渝找個一個安靜的客棧就重新住了下去,把邵渝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然後自己出去聯係屬下了。
清晨放出去的加急信,暗衛們上午就過來了。
指派兩個功夫高強的保護邵渝,再找人去調查昨夜的那家客棧,找出幕後指示之人。然後又指派了兩個心細之人……燉烏雞。
“將軍,燉烏雞?”暗衛不解的問。
“沒錯,並且要用上好的烏雞,小火慢燉上大半天,要燉的香氣撲鼻,色香味美,明白嗎?”聶武城涼颼颼的看了兩人一眼。
兩個暗衛齊齊答道,“是!”
聶武城則親自帶人回去了昨晚的那家客棧,雖然不知道邵渝怎麼成功把自己帶出來的,但是把邵渝傷成那樣,真是該死!
聶武城與眾人堵在客棧門口,聶武城一揮手,手下人就去把客棧團團圍住,一隻蒼蠅都跑不掉。
聶武城一腳踹開門,裏麵的掌櫃的與小二一驚,掌櫃的麵色發苦,“這又是怎麼回事啊!”
“把人給我帶出來。”聶武城一聲令下,旁邊的人就上去把店裏麵的夥計與掌櫃的全部帶了出來。“把這燒了。”眾人迅速的就在房子上堆上幹草,到上油,一把火就點著了。
掌櫃的實在是欲哭無淚,“這是在幹什麼啊!昨天晚上已經夠麻煩了,今天怎麼還來啊!”
聶武城聽著不對勁,“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給我如實招來,要不然就給你五馬分屍。”
“好好,我說……昨天,店裏闖來了一個穿著鬥篷的人,看不清男女,然後進來就和另一夥人打了起來,打的天翻地覆,然後那個鬥篷人又和其中一個住店的客人也打了起來……”
聶武城打斷了他的話,“那個住店的客人是誰?”
“當時燈被打滅了,就剩幾盞,看的不是很清楚,很暗,反正是個男人,樣子看起來很是柔和,不過那煞氣太重了……”
聶武城皺了皺眉頭,“閉嘴,我問你,昨日為什麼在飯菜中下藥。”
掌櫃的驚了一驚,狠狠踹了旁邊的夥夫一腳,“大六!你敢在菜裏麵下藥!”
那個叫做大六的男人捂住屁股,看起來很是不解的樣子,“我沒有,我沒下藥,我下藥幹嘛啊……掌櫃的。”
“那你是不是一直待在廚房。”聶武城轉頭問向那個大六。
大六搖搖頭,“沒有,我菜燒到一半,有些尿急,就出去到了趟茅房,可我真的沒有下藥。”
“那在你去茅房的時候,可有人進了廚房。”
“我沒看見,不知道……”大六又搖了搖頭。
聶武城冷嗤一聲,反手把劍架在那個大六的脖子上,“說,是誰派你來殺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