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聶蓮城等人轉身瀟灑利落的離開了,徒留一片狼藉。
回府的路上,丁子棲有些憂心的問道,“你覺得蘄王會把事情說出來嗎?”
聶蓮城懶洋洋的坐在馬車上磕著瓜子,“怎麼不會,我看他倒是對那蠢貨寶貝的很,不用擔心,三天後自會真相大白的。說來也奇怪,堂堂一個蘄王竟會喜歡男人,還是那種蠢貨,還真是好笑。”
說著,聶蓮城搖搖頭。
丁子棲“嘶”了一聲,表情疑惑,“你是說,蘄王喜歡那個少年?怎麼可能啊。”
“怎麼不可能,你沒看見他當時的眼神啊,就恨不得扒了我的皮一樣,寶貝的不得了啊。嘖嘖嘖,隻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罷。”聶蓮城聳了聳肩膀。
“他可是一國皇子啊,怎麼會?”丁子棲仍然是不信的樣子。
“怎麼了,皇子就不能喜歡男人了啊,你不信拉倒,你就看他三天後會不會把所有的事情都給招出來。”
兩人回到聶府,就去與聶武城彙報了。
聶武城坐在書桌前,聽完了二人的彙報,把筆擱了下來。
“你是說,那個賬本被蘄王府上的人搶走了,還扔到了河裏?”
聶蓮城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聶蓮城的臉色,“是的……吧。”畢竟是她第一次幫聶武城查案,結果沒有辦好,她還是有些心虛的。
“我給你們那麼多人,手令都給了,然後你們就任憑一個毫無武功之人奪走了重要的證據?”聶武城繼續問。
“是的……吧。”聶蓮城聲音又小了一分。
“當初是誰打信誓旦旦的吵著要辦案,說一定能辦好,結果一無所獲?”
聶蓮城此刻的聲音已經細如蚊蠅了,“是我……吧。”
聶武城好氣又好笑,“你還知道是你啊。”
丁子棲有些看不過眼了,站出來道,“這,蓮兒已經盡力了啊。”
聶武城看向丁子棲,“丁子棲,你知道為什麼多年來我隻讓你做一個軍師嗎,而不讓你涉及其他事務嗎?”
丁子棲愣了愣,“我……聰明?”
“因為你光有腦子,沒有膽子,做事婆婆媽媽,優柔寡斷,婦人之仁。”聶武城毫不留情的道。
“我,我,我……”丁子棲結巴了。
“哥,你不用這樣吧,三天後,蘄王會把事情招出來的。”聶蓮城小聲抱怨。
“如果他不呢?你就這麼確信嗎?”聶武城反問道。
“我看出來了,蘄王喜歡那個蠢貨,他會說出來了的。”聶蓮城擺手。
聶武城歎了口氣,“你真是太天真了,蘄王我也接觸過的,不是那種會為情愛所牽絆之人,他自幼長於宮中,十歲母妃就去世了,及笄之前都是在皇後手中帶大的,皇後可不是心慈手軟之人啊,蘄王能活到今天,就已經證明他是一個有手段,有計謀,心狠手辣的人了。他就算喜歡那人,他會為了那人放棄一切嗎。”
“這……”聶蓮城又不敢肯定了。
邵渝給丁子棲與聶蓮城二人倒了茶,笑著勸慰道,“無妨,我倒是覺得這後麵的發展會很有趣呢。”
聶蓮城“……”
丁子棲“……”
總感覺純良的邵渝在聶武城身邊學壞了……
蘄王府。
季攸坐在書房之中,目光陰沉,手掌緊緊攥著,忽然狠狠把桌上的茶盞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