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武城正在和另一個年齡相仿的男孩子打得難舍難分,滿地打滾。
已經三歲的聶蓮城一身粉衣,像一個胖乎乎的小團子一樣坐在地上大哭著。
“讓你欺負我妹妹,揍死你。”聶武城咬牙切齒道。
“狗屁,那好哭鬼沒碰她一下就哭,真討厭。”那個錦衣男孩不甘示弱。
兩人打得更凶,你一拳,我一腳。身上都是髒兮兮的。
錦衣男孩後麵還有一個剛剛被聶武城揍過的小男孩,小男孩跌坐在聶武城的背後。然後
在手邊摸索到一塊石頭,目光一狠,一下子猛地站起來就去拿石頭砸聶武城的後腦勺。
聶武城正在打著架,渾然不知有人偷襲自己。
已經十二歲的方玥身形一動,閃身上前,一把捉住那個準備行凶的男孩的手,微微一折,男孩痛叫著,被迫鬆開了石頭。
方玥拖著哀嚎的男孩,來到花園中的小池塘邊,一把把他扔了下去,小池塘水不深,堪堪沒過腰間,隻是水比較髒,還有蛤蟆在裏麵。
方玥低頭蔑視著那個男孩,嗤笑一聲,“打不過就偷襲,沒用的卑鄙小人。”說完,轉身就冷漠的離開了。
徒留男孩一個人站在池塘裏氣得哇哇大叫。
而這邊,聶武城已經把人給揍服了,雖然也落了不少的傷,他走到哭的直打嗝的聶蓮城麵前,伸出了手,“不要哭了,你可是我妹妹,我妹妹才不好哭。”
聶蓮城還不能完全聽懂,但是仍慢慢的收了聲。
小手拽著聶武城爬了起來,怕聶武城生氣,在聶武城臉上“吧唧”的親了一口,鼻涕眼淚黏糊糊的抹了聶武城一臉。
聶武城撇了聶蓮城一眼,“不要用對付爹的那招對付我,我可是會揍你的。”聶武城還威脅似的揮了揮拳頭。
聶蓮城傻嗬嗬的“咯咯”笑著,又在聶武城臉上親了一口。聶武城無奈,蹲下身,一把背起聶蓮城,對旁邊的丁子棲與方玥道,“走了。”
四人就這樣慢慢的走了回去。
聶夫人手持小竹條,已經坐在堂上是等候多時了。
“聶武城!”
“在。”聶武城答道。
聶夫人用小竹條在桌子上使勁敲了敲,雙手叉腰,“臭小子,剛剛張夫人登門來跟我一通抱怨,你是不是揍張家兩兄弟了!還把人踢池塘裏了!”
丁子棲偏頭對聶武城小聲道,“那兩個家夥告小狀還挺快。”
方玥站了出來,坦然道,“瀾姨,人是我踢池塘裏的。”
“不,人是我踢的。”聶武城搶著道。
聶蓮城一旁鼻涕冒泡的傻笑,不明所以。
“停,我先問你,聶武城你為什麼打架?”
論口才,自然是丁子棲最能說會道,和其姐姐丁芫一樣腹黑聰明。聶武城用胳膊肘搗了搗他的腰眼,示意他來說,丁子棲明了,咳了一聲,站了出來。
“瀾姨,事情是這樣的,我們在柳岸湖邊玩,然後就遇見了這張家兩兄弟,他們才開始在那裏逗蓮兒玩,我們又不是不講理的人,這事情有什麼大不了,可是他們卻弄哭了蓮兒,還掐蓮兒的小臉蛋,這一看就不能忍了啊。”
丁子棲揮揮拳頭,“武城上去和他們理論了,因為瀾姨你不是說盡量不要用武力解決問題嘛,可是那張家兩兄弟十分猖狂,不知悔改,還不道歉,那兩人真不是個東西,武城這暴脾氣您也是知道的,上去就打了起來。”
丁子棲喝了口水,繼續在那裏滔滔不絕的說。
聶夫人叫停了他,“子棲好了,我明白了。”然後招手讓一臉倔強的聶武城過來。
聶夫人摸了把他的臉,問,“你覺得憑你的小拳頭就能保護所有人嗎?”
聶武城點頭,“能。”
聶夫人蹲下身,嚴肅的道。
“你現在能保護別人的原因是什麼你知道嗎,從來不是因為你打架多厲害,而是因為你姓聶,你爹是侯爺。如果你隻是一個普通老百姓的孩子,動手打了張家兄弟,你覺得張家會善罷甘休嗎,張夫人隻是在我麵前抱怨幾句,沒有對你們怎麼樣的原因,隻是因為你姓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