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晟然看起來更不悅了。
聶蓮城心中罵了句有病,沒事非找我麻煩,長的好看脾氣卻這麼大,真是矯情。
季晟然沒有再說什麼,隻是一臉冰霜的走了出去。
走到廳外,聶武城的袖子忽然被人大力扯了住,滿麵驚鄂,怒火的申天辰出現在身後。
“你就是上次對小爺不敬的人!”
聶武城瞟了一眼,原來是上次自己踹入護城河道的沒腦子的渣子,聶武城輕輕一使巧勁,將自己的袖子被那人扯住的地方斷開,似乎被他碰了一下都是極其嫌惡的。
邵渝也認出來了那人,略一蹙眉。
聶蓮城和丁子棲等人完全不以為然,這種事情對於根本聶武城就不是問題。
申天辰拿著手上的殘布使勁摔在地上,麵目扭曲,怒不可遏,火上頂梁門。他上前就要揪聶武城的衣領,卻被身後一仆人死死的抱住大腿,一個仆人抱著腰,動彈不得。
“放手!信不信我扒了你們的皮!”申天辰暴喝。
那仆人一邊抱著一邊喊,“二爺,那可是大將軍聶武城啊!打不得,打不得!莫說二爺你打不得他,老爺夫人都打不得他啊!”
“就是啊,二爺!你先不說能不能打他,你想打他也打不過啊!”
聶武城旁的一幹人看戲般的看著。
徐儏問管家,“那人是誰?怎這般無腦。”
管家低聲回道,“少爺,那是通政使司副使之子申天辰,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罷了。”
徐儏沉吟,“是嗎,申家的人……和爹還沾些親故啊,想那申欽也倒是個人物,生個兒子卻如此無用敗事,真是倒楣。”
管家“哎”了一聲,“少爺,這申天辰隻是個紈絝二少爺,不值得人注意。可這大少爺申銘一便是極為不俗了,出口成章,通曉古今之事,最重要的是他畫技超絕,他筆下之物,栩栩如生,可以假亂真,每幅畫都是萬金難求,皇上還特地讓他畫了幅火凰圖,珍藏在國庫中。”
管家想了想道,“他還與少爺您並稱京城三絕的,現在在翰林院當個大學士,不過多久,皇上就應會又提拔他了。”
“申銘一……這倒有趣。”徐儏低頭。
而這邊的申天辰聽兩個仆人一說,怔了怔,“什麼?他是聶武城?小爺怎麼沒見過!”
其中一個嘟囔,“聶將軍前些日子回京城時,二爺你還在香樓狎妓呢……”
旁邊的人們哈哈大笑,申天辰惱羞成怒一腳踹倒那仆人,“狗東西給老子閉嘴!”
申天辰再紈絝無知,那也是知道聶武城這個年少成名的大將軍,在京城,在朝中是個什麼地位。更是明白聶武城是絲毫惹不得的。
他強壓怒火,深吸口氣,站直身體,“聶將軍,你莫要欺人太甚了。”
手又一指邵渝,“當時可是他對我先動手的,砸小爺一籃子,敷了幾天的冰袋子!聶將軍你怎麼能如此不明是非呢。”
聶武城理都不理,實在懶得和此人多費口舌,轉身頭也不回往主廳走去。聶武城這一走,眾人就都走了,旁觀的人也都散了。
徒留申天辰一人在原地氣的麵色青紫,咬牙切齒。
眾人來到主廳,主廳之中熱熱鬧鬧,熙熙攘攘,大家都在相互談笑。
徐儏清了清嗓子,喊道,“今日,諸位來我徐府參加宴席,給了徐某三分薄麵,徐某在此向諸位道謝。”
然後,伸手往後一托,“這幾位就是今日的重賓,太子殿下與蘄王還有三皇子殿下及鎮北大將軍聶武城。”
幾位皇子在京城之中也是較為常見,這倒沒什麼稀奇的。而聶武城的出現引得在場的眾人一片嘩然,底下的人都在竊竊私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