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武城敷衍的“嗯”了幾聲,顯然不以為意。
聶蓮城氣結,“我懶的和你說。”
待聶家兄妹坐上馬車出了府時,才發現路上也有不少的馬車,應也是前往徐府的,路上他們還遇到了丁家姐弟。
聶蓮城掀開車簾朝對麵的丁芫使勁擺手,“芫姐姐!”
丁芫回之一笑,“是蓮兒啊,待會就到了,我們下車再聊。”
“好!”
他們來到徐府門口。
不少的年輕朝臣和世家的公子小姐皆來參宴,嬉笑之聲不絕於耳,各個都是年輕俊朗,儀表堂堂。
因為一些年老的重臣們自持甚高,瞧不上一個小小的狀元郎,所以不願意委身來此。
一些公子小姐一方麵是來看看這京城三絕之一,揚名已久的徐儏,一方麵就是希望在這裏認識一些好的異性。畢竟此次能被徐儏邀請的可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見識見識總歸是好的。
聶蓮城下了馬車,興衝衝的向丁芫跑去,拉住她的手,“丁姐姐,你也來啦!”
丁子棲也想去拉聶蓮城的手,聶蓮城瞪了他一眼,丁子棲就委屈的站在原地。
南陵對於女子的約束並不高,已婚女子也可自行出來遊玩,且丁家在京城之中算得上數一數二的大家,作為長女的丁芫來此也不稀奇。
丁芫和丁子棲自小都是在江南水鄉祖宅長大,後來到京城。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姐弟倆都是清秀可人,明眸皓齒,膚色白潤,氣質溫婉大方。
丁芫淡笑,點了點聶蓮城的鼻子,“你這丫頭,還是這麼皮,學不到你哥哥一點的沉穩。”
說完,看向聶武城,調笑道。
“武城,我前些日子便聽說你回來了,隻是一直抽不出身去探望你,如今一見,你倒是更為內斂了,連句話都不肯屈尊降貴和你丁姐說了,沒蓮兒討喜啊。”
“就是,就是,那張冷臉嚇跑了多少女兒家,連大嫂都討不來,真是氣死我了。”
聶蓮城賴在丁芫身邊堵著嘴,趁機落井下石。
聶武城抬手,無奈失笑,“丁姐,你就莫取笑我了,我今日還特地給你準備了禮物。”
丁芫眼中精光乍現,“哦”了一聲,“你聶武城送禮,必為上品,你從小到大也沒送過我什麼東西,讓我看看你這次送了什麼。”
聶武城自然清楚丁芫的狐狸性子,看起來和善溫柔,實則牙尖嘴利,護短腹黑。
她十分喜好古玩,若此次不給她從邊境帶上些東西回來,她定是要處處給自己挖坑。
聶武城讓下人從馬車中拿來一個五寸長的紅木盒,盒上刻著精美的花色暗紋,然後遞了過去。
丁芫接過,眼中有驚歎之意,摸了摸盒身,“這紅木得是上五十年了啊,品相又好,通體涼潤,好東西!果然隻有西北才有這種上等紅木。”
丁子棲怎麼看這也都隻是一塊普通的木盒子,大為不解,“這東西有什麼好稀奇的?不就塊木頭嗎。”
丁芫涼涼地瞟了他一眼,“孤陋寡聞還鼠目寸光,這紅木可是萬金難求,上等的紅木更是看都看不到,沒想到你竟然還是我的弟弟。”
丁子棲被自家姐姐懟了一頓,有些不甘願,摸了摸鼻子,小聲的嘟囔,“再好也就是一塊木頭啊。”
丁芫沒有理他,直接打開了盒子。
“這……武城啊!你真是好手段,沒想到琉魚戲蓮杯你都能拿到!你真舍得送我?這可是……”
聶武城打斷了她的話,“不過一個杯子,談何舍得不舍得,不過是我從蠻夷之中繳來的。”
“那好!你丁姐也就不推辭了,我如今也算欠你一個人情,日後若有什麼事便來找我,我定鼎力相助!”
丁芫說完,就讓下人將盒子小心的收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