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芋糯團的時候,聶武城不太明白糖應該放多少才合適,明明以前的芋糯團就很好吃啊。
結果,加糖的時候,手一抖,一整罐糖就撒了下去。
聶武城,“…………?”
生火的丁子棲立刻站起來看聶武城的笑話,毫不留情的嘲笑,“哈哈哈,好蠢!你這是要甜死我們嗎!”
做在一旁嗑瓜子的聶蓮城,“沒關係,他自己把那個芋糯團吃了就好,不要禍害別人了。”
在旁邊搗泥的邵渝擦了擦雙手過來看了一眼,哭笑不得。十分幹練的將上麵的糖一大半倒在一個碗裏放著,“將軍,這麼多糖就夠了。”
聶蓮城拉著邵渝的袖口,“哎哎,邵渝,我哥那人蠢死了,你管他幹嘛?”
“人各有短處,將軍那麼厲害,不太會做飯也是應該的,我會做就可以了。”
“邵渝,你這麼慣著他幹嘛,他就是不說就不行的人,蠢還不讓人說啊。”丁子棲還記著剛才聶武城剛才懟自己的仇呢。
“丁子棲,最近軍中糧草銀錢短缺,你身為軍師要以身作則,這後麵三個月的軍餉就不要領了。”聶武城一邊和麵一邊淡淡的道。
“聶蓮城,我看你最近胭脂水粉買了很多啊,大部分用不完就扔了,管家這幾天兒子娶親,是最缺錢的時候,你這三個月的月餉也不要領了,做些好事吧。”
聶蓮城一片瓜子殼吸進喉嚨,嗆了半天。“哥哥,我喉嚨好疼,你都不關心我,你還扣我月餉,嗚……”
聶武城將麵團和好,看都不看聶蓮城一眼。“邵渝,餡搗好了嗎?”
“好了。”此時邵渝剛好一縷頭發落了下來,擋住了眼睛,手上沾著芋泥又不好撩,正為難之際。
聶武城看見了,很自然順手的幫邵渝撩了上去。有些薄繭的手指擦過邵渝嫩滑的臉,帶起一陣酥麻癢意,直觸心髒。
“謝,謝謝將軍。”
聶武城不甚在意的“嗯”了一聲。
雞飛狗跳間,芋糯團終於做好了。蒸好的芋糯團散發著熱熱的香氣,團身軟糯,顏色淺淡宜人。
聶蓮城用手撚起一個吃,入口滑嫩,淡淡的甜味,還有紫芋自己的芳香,糯米麵也很有彈性,一口下去,裏麵是半稠的餡。唇齒留香。
“唔,好好吃哦!邵渝你好厲害!幸虧有你,要不然我們還得吃那甜的要死的芋糯團!”
丁子棲有些不高興,“什麼啊,我也在燒火呢,為什麼不誇我。”
聶武城也吃了一個,然後讚賞的摸摸邵渝的頭,“嗯,很好吃,很厲害。”
邵渝有些不好意思,“這也沒什麼的,將軍若喜歡吃,我以後天天做給你吃。”
聶武城搖搖頭,“不用了,這東西太麻煩了,不用煩你,偶爾吃幾回嚐個鮮就好了。”
眾人將淺紫的芋糯團放入琉璃櫟花盤中,互相襯映,顏色煞是好看,色香味俱佳。
然後聶蓮城將其端入了主廳,把盤子放在桌上後,被燙的趕緊用手指捏了捏耳朵,馬上搶功勞。
“爹,娘,這是我做的!”
聶夫人吃了一口,看向邵渝讚道,“邵渝真是做得一手好菜,之前就聽武城說過,手藝果然不俗。”
邵渝揉著衣角,很高興被將軍的母親誇讚,就仿佛……仿佛被認可了一樣。
“多謝夫人誇獎。”
聶侯爺吃了之後也是讚不絕口,“我怕太甜了,還早早準備了濃苦茶,早知就不準備了。”
聶武城,“……”以前的芋糯團真的那麼甜嗎。
眾人圍在桌邊,嬉笑怒罵的話家長裏短,笑聲不止。過了會後,屋外傳了煙花的“澎澎”聲。
聶蓮城興奮起來,“哎!我們去放煙花吧!好漂亮的呢。”
聶侯爺擺擺手,“你們去吧,你娘耳朵不好,受不得大聲,我們在這坐著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