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武城倒是十分坦蕩自若,上前問道,“身體現在好些了嗎。”
邵渝小媳婦般的點點頭,羞臊的抬不起頭,“好,好了……多謝將軍。”
“那就好。”聶武城頷首。“一起去用早膳吧,你先去換衣服,我在這裏等著你。”
邵渝連忙應下,回屋去換衣服了。
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邵渝的腿腳還有些酸軟。衣服又穿的十分急忙,他在套外衫的時候,絆了一跤,一頭磕在實木床邊。
他痛呼一聲,眼冒金星,疼痛刺激的他淚水滿眶。
聶武城一直在門口待著,此時聽見邵渝的喊聲,立馬推門而入,“怎麼了?”
邵渝外衫被扯到地上,裏衣也被牽開。
露出了孱弱而又白膩的胸膛,急促的呼吸起伏間,隱約可以看見兩個粉色的點。這段時間長了些肉,肩頭圓潤小巧,配著那朦朧淚眼,衣衫不整,實在是我見猶憐,讓人忍不住生出蹂躪的心思。
聶武城第一次感到有些不自在,他輕咳兩聲。
上去便從邵渝腋下將他托了起來,沒有責備他,隻是輕歎一聲,“要好好注意保護自己啊,我又不是一直會在你身邊。”
邵渝被這寵溺溫柔的話弄得有些磕磕巴巴,咬了一下下唇,“我……知道了,將軍……”
邵渝嗓音自然清甜,且加上了些刻意的意味在裏麵。
這聲將軍喊得那是一個百轉千回,情意綿綿,擾人心魂。讓人聽到隻怕骨頭都酥軟不已了。
隻可惜。癡妾百媚生情,郎君風月難識,隻道是那落花有意,流水無心。
聶武城一臉正氣:“嗓子怎麼了?不舒服?”
邵渝微微氣結,但是沒有表現出來,隻是說了句,“沒事,將軍。”
“無事就好,我們去用早膳吧。”
兩人並肩走到主廳,管家早已將菜上了上來。聶蓮城正坐在那裏吃著。
桌上有著不少的膳食,口味皆是清淡怡人。
一屜單籠金乳酥,一盤羊皮花絲,一盞水晶龍鳳糕,還有幾碗春篼酪,旁邊是用紫砂陶盛著的燕窩冰糖粥。
聶府對於吃食一直是異於常人的十分精細講究的,邵渝看到後不免有些吃驚。
聶武城沾沾自喜,對邵渝如數家珍的說道,“這單籠金乳酥是用上等牛乳煮沸,點醋,像做豆腐一樣,使牛乳漸漸凝固,瀝幹水分,以帛裹,壓實。它甜淡適宜,潤喉養胃,早上吃是最適合不過了。”
邵渝恍然的點點頭。
了解自家哥哥的聶蓮城眼睛都不抬一下,將碗裏的粥喝的呼呼作響。
聶武城指著羊皮花絲繼續說,“為了做這菜,我可是跑遍了京城,找來刀法利落的老手,重金聘用他們。因為這菜要以極細的刀工才能將羊肚切成尺長細絲。入味鮮辣,早上奄奄不振時吃這個開胃提神。”
“啊,這水晶龍鳳糕可曾是禦用貢食,受宮廷喜愛。是用當年新產的糯米,經過浸泡、研磨、搡搗,使之重新組合,口感也得到改善。這道水晶龍鳳糕,要上屜蒸到糕體破裂成花才夠火候。這糕口感酥潤,不黏口,甜而不膩,鬆而不馳,要老師傅才能做好。”
聶蓮城受不了了,抗議般的將一碗粥喝的如老牛打鼾,聲如雷霆。
聶武城正說的起興,皺眉。
“聶蓮城,女兒家用食要文雅些,怎麼跟二黑一樣,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都沒有。”
二黑是府中養的黑狗,又胖又懶。
聶蓮城暴起,“一天到晚就知道說你的菜,這麼喜歡做菜,你當什麼將軍啊,你做廚子去啊。大清早還不讓人吃飯,邵渝隻怕快被你煩死了,逮到人就絮絮叨叨說個沒完沒了。平時那不苟言笑的樣子哪去了!”
聶武城這才發現自己好像說了許久,對邵渝歉意地笑了笑,讓他坐下來用膳。
就在聶蓮城以為能用一頓安靜早膳的時候。
管家拿著一封拜帖從外麵走了進來。
“將軍,府外新晉狀元郎徐儏來拜會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