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赤爾一皺眉,“這樣吧,瑪木是我的左膀右臂,我將他留在大營中負責指揮號令。聶武城自認為打了幾場勝仗就了不起了,一個小小毛頭兒想和大漠的老豺狼較勁,還差得遠!”
呼赤爾從馬廄中牽出了洛特。
洛特是匹純種的棗紅色黑脖子馬,脾性傲烈,善戰護主,是匹不可多得的好馬。他有著黑脖子馬獨有的特點,脖頸處鬃毛黑厚,足長蹄寬,是適合在沙漠中騎行的馬種。
呼赤爾摸了摸洛特的馬頭,洛特打了一個響嚏,焦躁不安。
呼赤爾牽著洛特的韁繩,“走吧!”
而不遠處的聶武城等人看著前方的戰況,等待著時機。丁子棲在後麵裹著襖子,凍得哆哆嗦嗦,“將,將軍,我看那蠻人跟將士們纏鬥了這麼久,都有些體力不支了,要不要現在攻上去啊?”
聶武城搖了搖頭,“不用,按呼赤爾的心性,等會兒便會來,他才是最重要的。”丁子棲點了點頭,“哦。”
果不其然,不一會兒,遠處傳來一聲嘶鳴。呼赤爾騎著洛特,舞著一把虎頭長刀衝了出來。他一來,南陵士兵們就打得有些吃力,眼看就要落了下風。
聶武城首當其衝,抽出腰間軟劍,砍向洛特的馬蹄。洛特生性敏銳,縱身躍起,卻仍躲閃不及,被劃傷了後蹄筋,頓時癱跪於地。
呼赤爾一個旋身,落於馬旁。回身擋住聶武城的軟劍,額頭青筋暴起,猙笑道,“聶將軍和那些小腳女人似的,竟使這種軟綿綿的東西,想來聶侯爺也是個沒什麼屁用的孬種,養了個女人似的兒子,哈哈哈!”
聶武城麵色淡然,靜靜的看著呼赤兒,呼赤爾目光渾濁,眼底有一股獸性,腿腳浮腫,嘴皮外翻,與野獸已無兩樣。看來食人肉已有一段時間。
聶武城嗤笑一聲,“你覺得人人都與你這畜生一樣嗎?喜歡玩父親的女人,弑父奪位,強占自己的母親,還誕下子嗣。不過一條能吠人言的野狗,還敢囂張。”
呼赤爾氣得臉色青紫,罵道:“你這乳臭味幹的小畜生,老子剁了你!”說著,將虎頭長刀舞的虎虎生風,衝了上去。刀法淩厲,招招要命,與一般的莽夫不同,呼赤兒的刀法精巧,直攻要害。
在呼赤爾的又一刀劈下時,聶武城用軟劍擋住,斜身迅速移到呼哧爾身邊。抽出袖間短刃,猛刺呼赤爾的心窩,呼哧爾反應敏銳,手肘用了十足的勁才隔開聶武城的短刃,胳膊卻被劃開一道血口,剛要大罵,卻覺得心口劇痛,頭重腳輕。
呼赤爾一個激靈,“你這卑鄙的小畜生!竟敢用毒!”
聶武城斂目,“卑鄙?你屠殺上千無辜流民,誘我軍將士入你的陷阱,一百零三位士兵皆被你百般折辱,開膛破肚!你敢說我卑鄙?!放心,老東西,這毒死不了人,我絕不會讓你輕易死的。”
呼赤爾硬撐站起來,拿起虎頭長刀,刀光一閃,一聲嘶鳴,那匹棗紅色烈馬馬頭落地,血流汨汨。然後便要拿刀自刎,聶武城閃身上前,反折他的胳膊,用短刃劃斷呼赤爾的兩條手筋。呼赤爾跪倒在地,斷斷續續的道:“大漠的豺狼……怎,怎能被如此欺辱!”
聶武城冷哼一聲,“狼?不是一條狗嗎,把他拖下去,不要讓他死了。”
擒住了呼赤爾,後麵的一切就十分簡單了。
沒費多少力氣,便將蠻夷餘黨一網打盡。回軍中大營時,眾將領都情緒高漲,嚷著要辦慶功宴。聶武城並未約束,將後麵的事宜交與丁子棲去辦。自己一個人回到軍帳中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