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哥們。”陳青輕聲一讚,吳謝聽到這話,心頭一喜,他暗喜自己壓對了寶,和陳青的關係又進一步了。
孫誌文則是怒不可言,被吳謝如此囂張的態度給弄的肺都要氣炸了,他想也沒想,抄起了茶幾上的紅酒,跌跌撞撞的就要衝過去給吳謝的腦門上開瓢。
“姓孫的,你動他試試,信不信我要你後悔一輩子。”陳青立馬一喝,聲音透著無比的寒意,森然的可怕。
孫誌文的身子猛然一震,他混官場也不是一日兩日了,權利傾軋下求生存的人如何不懂得審時度勢,陳青如此說話,帶著濃濃的上位者威勢,任誰聽了都是後怕不已,他更是如此,被陳青語氣一衝,立馬收住了手,目光冷冷的掃向他來,忍不住上下打量起來。
陳青是一身普通打扮,哪有什麼貴族氣息,更別說暴發戶的財富了,孫誌文看的嗤之以鼻,哄然大笑道:“小子,沒三兩肉就想要挾老子,你好大的膽啊,知道不知道老子是誰,我姐夫更不是你惹的起的。”
陳青眉頭一挑,衝他嘲笑道:“你姐夫不就是個常務副市長嘛,怎麼,他還能包庇你為非作歹,逼良為娼不成,如今可不是過去,現在可是法製社會,是社會主義,水木市可不是你們的一言之堂。”
孫誌文冷眼看著陳青,滿臉的鄙夷,好像是聽到了世紀笑話一般的狂笑起來,拿著酒瓶指著他喝道:“小子,算你說對了,在這,在水木市,就是老子說了算,你算個什麼東西,我捏死你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識相的給老子跪下來,給我磕頭認錯,興許我一個高興還會饒你一條狗命。”
這一刻,陳青笑了,笑的很燦爛,燦爛的讓人瘮的慌,他沒有多好,而是看向了桑拿偏房,喊道:“張老哥,你也看的夠久了吧,也是時候出來了。”
吳謝看的出,陳青一直在誘孫誌文的話,叫他說出那最後一句無法無天的話來,好叫在屋內偷聽的張子聰聽到暴跳如雷。
很顯然,陳青的計劃很成功,這個孫誌文陷入了自己挖下的坑中。
當門打開那一刻,孫誌文傻眼了,他的六個同伴們也傻眼了,眼珠子個個瞪的老大,不可思議的看著包廂內。
在他們的印象中,堂堂的一市之長,那是多麼尊崇的身份,是絕對不會來這麼奢華的酒店享受服務,因為那是在給自己留下把柄,好叫人安一個奢靡成風的罪行。
更是叫他們難以想象的,來就來了吧,居然還在裏屋做起來偷聽的下三濫舉動來,這已經足夠叫他們腦子當機,失去思考能力一陣子了。
此時此刻的張子聰是一臉的慍怒,怒不可言,緩緩的從屋內走出來,目光所到之處,所有人都迅速的躲避開來,甚至是要拿手遮擋臉部,免得被認出來。
但是這樣有用嗎?今兒的事情已經叫張子聰看清楚了一切,他們不禁為自己的前途感到擔憂起來。
而孫誌文呆呆的看著張子聰出來,當他看見張子聰對陳青投來善意的目光,嘴角更是扯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時,他的心這一刻徹底懵了,懵的好像一張白紙,然後他迅速理清了思路,明白自己被坑了,而且是被坑的很大,很慘。
孫誌文臉上忙擠出一抹苦笑來,打招呼道:“張市長,好巧啊,你也在。”
張子聰冷冷瞪向他,目光下移,直落到了他手裏的酒瓶,冷聲質問道:“孫副局長,你拿著酒瓶,是想要怎樣?”
啪嗒!
酒瓶滑落手心,直接掉在了地上,因為是地板,所以酒瓶沒有摔落,隻是酒水汩汩的流出來。
大家不約而同的看著酒水流出,心中不由升起一個念頭來:這孫誌文的政治前途就如這酒一般,流盡了!
孫誌文渾身都在顫抖,他本就穿著浴袍,這一下身上的肥肉都在抖動,樣子更是醜陋不堪,他急忙賠笑道:“張市長,這是個誤會,誤會而已。”
“誤會?哼!”張子聰冷哼一聲,冷冷瞥了這人一眼,然後再把目光掃向了人堆中,迅速找到了一個,一個留著山羊胡,穿著皮夾克的中年男子,喝道:“黃天宇,身為市委委以重任的警局副局長,有人鬥毆蓄意加害無辜群眾,你就是這麼熟視無睹,如此執法你對得起黨和人民的信任嗎?”
陳青也迅速看向了這人,見這黃天宇一臉的尷尬,臉色難看無比,開心的咧嘴笑起來,接下來有好戲看了。
陳青和吳謝對視一眼,均看到了對方眼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