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趕回去,正好看見耿三春提著刀殺出門,他急忙上去阻止:“不許去。”
“你讓開,不殺陳三徳一家,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耿三春推搡陳青,結果沒推開來,他隻好繞道走。
陳青手搭他肩膀上,把他摁住:“殺了他們,你怎麼辦,你想沒想過你媽,她以後還要你養老送終。”
“媽。”耿三春哭了。
陳青再道:“本來我不想現在就告訴你的,其實吧,你的病我或許有辦法醫治。”
“什麼?”耿三春大吃一驚,錯愕的扭頭看向他:“真的嗎?我都這樣了,還能有辦法醫治?”
陳青點頭道:“如果是和古代太監那種被割了,我或許沒辦法,不過你這情況倒有些像女人更年期一樣,是經脈淤塞,或許我可以幫你。”
“可我的蛋已經碎了,碎了的蛋還能長出來不成?”
“沒全碎,其中一個完好,另一個也就外殼碎了,上次給你檢查傷勢的時候,我偷偷給你度入了一道真氣,幫你維護住了,回頭我會想辦法給你醫治好的,你就別去傻乎乎的拚命了,給我回家去。”
陳青推搡著耿三春回家,耿三春叫道:“不行,不能白白便宜了陳三德一家。”
“這你放心,我自有辦法懲治他們,你就瞧好了吧。”
“真的?”
“放心啦,我有法子,明天你就瞧好了吧。”
“行,我就信你一次。”
耿三春想想陳青,悶頭回屋睡覺了,得知自己還能做個完整男人,他心情大好,睡的也踏實了。
陳青可沒閑著,一回家便殺了狗,取了狗血,拿著三尺白綾,取了大豪筆去了陳家門前。
人家是潑婦罵街,他則是在門前作畫,三尺白綾用黑狗血畫出了一副淒厲的《惡鬼索命圖》,街坊四鄰看了無不膽戰心驚。
畫一畫好,陳青把畫拉懸在陳三德家門口,血淋漓的,陳家人是在內的不敢出來,在外的不敢歸家。
“混蛋,你想幹什麼。”陳三德氣衝衝回家,見到家門口的畫,氣的不輕,要衝進門去,但是一見這畫都嚇的膽氣沒了,都不敢進門了。
陳三德嚇的不輕,抬眼便見到了血淋淋的畫,恰好一滴狗血滴下來,掉在了他的眼裏。
種種惡鬼索命畫麵浮現在眼前,陳三徳嚇的四下亂跑:“鬼啊,有鬼,別追我,不要吃我啊……”
“天理循環,報應不爽啊。”熟悉兩家恩怨的老人見到這情景,感慨歎了口氣……
陳三徳家裏人不敢出門,外麵的人不敢進門,就這麼耗了三天,最後實在沒辦法了,陳三德向他低聲下氣懇請道:“陳青,你怎麼著才肯放我們進出家門。”
陳青嘿嘿冷笑道:“我可沒攔著不讓你們進出啊。”
“你……”陳三德被他氣的不輕:“你那畫不收,誰敢進我家門。”
陳青哼哼冷笑,悠然自得的品著茶水,完全不理會陳三德。
陳三德急的抓狂,無奈向著王佳嫂求情道:“王佳嫂子,大家相交一場,幫我和你家這口子說句好話,總不能叫我有家歸不得吧。”
王佳嫂也不想把事情做絕了,對陳青道:“青子,別再添新恨了。”
陳青放下茶杯,狠狠剜向村長陳三德,道:“要我撤畫也成,必須依我兩件事,這兩件事如果辦不成,哪怕就是死也也要叫你陳三德一家家徹底死絕了。”
這話說的殺氣騰騰的,陳三德聽的背後發麻,無奈衝陳青道:“你說吧,要是能辦,我都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