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握了握拳頭,心裏默念道:“我不管這仇怨有多深,敢傷我兄弟,他陳三德一家就該付出應有的代價來。”
陳青在長凳上湊合了一晚上,第二天,天氣陰沉沉的可怕,陳青早早的起床,早早的撲到了耿三春的家門口,坐著一條長凳上,長凳上擺著一塊磨刀石,他手裏拿著一把鐮刀,在那一刀刀的磨著。
“霍”,“謔”“謔”的磨刀聲傳出來,街坊四鄰的看著都心發慌,老人瞧見了,感慨仇怨又被帶起了。
陳青磨刀,很快又來人參與其中,這些都是大小光屁股一起長大的鐵兄弟,他們一起磨刀,那煞氣震天,隱隱帶起了天空雷聲大作。
孫老爹看著自己的兒子孫浩參與磨刀嚇人,急的找到王佳嫂,勸說道:“王佳嫂子,你倒是勸勸你家青子啊,這麼鬧騰下去,是要殺人啊,現在不是從前,殺人是要挨槍子的。”
王佳嫂無奈道:“你也知道殺人要挨槍子,可他陳三德缺大德了,傷天害理不說,現在都斷了耿家的根,還要把人往絕路上逼,你去問問他有沒有想過挨槍子的事?”
孫老爹為之語塞,門外這時候嚷嚷起來:“村長帶人來了,要開架了。”
一聽這話,二人急忙衝了出去,直奔耿三春家門口。
陳三德帶了他大兒子陳順來,還有一票他的死黨村幹部,見到陳青帶頭磨刀,惡狠狠罵道:“陳青,你小子作死啊,把家夥都撤了,不然我連你一塊浸豬籠。”
陳青起身,一腳踢翻了長凳,這些哥們也紛紛學他模樣,跟著衝了上來,村幹部一起怕了,拿著農錘子,鐵鍬便擋,喝罵道:“你們誰敢再上前一步,別怪我們無情了。”
“陳三德,你他媽不是東西。”孫老爹跑來喊道,急忙攔到了兒子跟前,跟來的還有各家家長擋在自己子女跟前,隻要王佳嫂沒有,他就往旁邊一站,看著陳青處理這事。
陳三德看向王佳嫂,喊話道:“王佳嫂子,把你這野男人架走,這事你家少管。”
王佳嫂冷笑道:“這事我可管不住,你也說了這是我家野男人,這既然是野的,當然不受我管啦,他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反正他死不死的和我不搭邊,反正是個野男人嘛。”
這話一出口,無疑是在壯陳青聲勢,打架的都知道,就怕不要命的,那打起來瘋狂,誰也討不了便宜。
陳三德聽這話,還真是慌了,陳青是出了名的潑漢,這要是發了瘋,捅死他可不得了,尋思著現在不能找耿三春晦氣了,開口道:“陳青,你狠,可我就不信你能護得住耿三春一輩子,我們走。”
陳三德帶人撤了,陳青鬆了口氣,他也沒想真打,這要打起來,可是要血流成河的,現在能保下人來,已經如他所料了。
“進屋看看三春。”
大夥進屋,耿三春居然起床了,就要往外走來,但是牽動了傷口,血水直冒,陳青見了,急忙和人把他架回了床上。
耿三春喘著氣問道:“陳三德了,老子要把他活剮了。”
“要打要殺也得等身子好了。”陳青勸說道。
耿三春掙紮兩下,但是被陳青摁住不能動彈,索性不動了,道:“你們都出去,我有話和青子單獨說。”
人都出去後,耿三春衝陳青道:“你去看看那梳妝台下,有個東西用繃帶貼在下麵,你取來。”
陳青去摸了摸,摸到了東西,扯了下來,見是一個信封,打開來一看,裏麵有幾把鑰匙。
“這鑰匙是幹嘛的?”陳青問道。
耿三春拍了拍床板,陳青明白他意思,蹲下來拆了床板,取出了一個大箱子來,就要拿鑰匙打開來,但是耿三春卻阻止了,衝他道:“拿回去再看,記住,誰都不許告訴,尤其是王佳嫂,更不能叫她看見了。”
“這麼神秘?”陳青沒有多想,拿了箱子問道:“還有要交代的嗎?”
耿三春想了想,搖頭道:“沒了。”
“那我走了。”陳青抱著個大箱子出來,白蓮一見,臉色頓時大變,叫道:“作死啊,你怎麼把這個交給他了,耿三春,我恨你一輩子,你怎麼不去死啊,你個挨千刀的,活該變成太監。”
陳青還沒走呢,聽到這話,當即大怒,狠狠抽了她一巴掌,這一巴掌抽的所有人都發蒙,暗是這是咋了?不就是一個箱子們,怎麼就惹的耿三春媳婦這麼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