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若芙怒極,但卻隻能隱忍不發,不知道又過了多久,她方才緩緩抬起頭來對文恪道:“你先讓我見見他,隻有看到他安全,我才能夠放心的跟你走,不是麼?”
“好!”文恪亦答應得甚是幹脆,而後喚了守候在外的副將去將幻影帶過來。
不多時,五花大綁的幻影便被人押了進來。
“芙兒,你怎麼在這裏,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啊!”幻影被綁著動彈不得,但見溫若芙在這裏便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了。
“給他鬆綁!”溫若芙對文恪道,而後見文恪揮了揮手示意那押了幻影進來的副將給幻影鬆綁。那副將放了幻影之後並不走,而是安靜的立在一旁當起了隱形人,直到文恪再次揮手示意他出去。
“你這副將倒是挺擔心你的!”溫若芙笑著道,因為身子笨重,索性整個人都靠在了文恪身上。見她如此,文恪自是喜不自勝,高興的伸手攬住了她。
“芙兒,你……”幻影見狀甚是吃驚,芙兒她不是很恨文恪的麼,可是現在這是怎麼了,誰能來告訴他這是怎麼回事麼?
溫若芙望著幻影的眼裏閃過一絲不忍,刻意不去看他的眼睛,狠了狠心道:“幻影,我決定要跟文恪走了,他大發慈悲的放了你,你便自行回去罷!”
“那你呢?你不跟我一起回去麼?”幻影仍是不甘心的問道,心中雖已有答案,但潛意識裏仍是不願意去接受,不願意相信。
“幻影你能不能有點自尊啊,我都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我心裏愛的人一直都是文恪,而現在,我要跟他走了!所以,你還是重新再找一個值得你愛的女子吧,我,不值得!”溫若芙靠在文恪身上,冷冷的道,說話間藏在袖子裏拽得緊緊的。
聞言,幻影整個人癱軟在地,喃喃自語的道:“不!我不相信!不會的,你是愛我的,芙兒,你是愛我的,對麼?”
“不!你錯了!我愛的人一直都是他,文恪!”話說間側過身去麵對著文恪,輕輕的踮起腳尖,主動吻他。
文恪雖知道溫若芙如此是故意做給幻影看的,其目的就是為了要將他從自己這裏氣走,但看著溫若芙主動送上來,他亦是無法抗拒的迎了上去,化被動為主動。
兩人吻得忘乎所以,而癱軟在地上的幻影則是流出了絕望的淚水。
“嗯!”隻聽見文恪悶哼一聲,而後便不再動作了。
“芙兒,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不是答應了我隻要我放了他你便跟我走的嗎?你怎麼能夠出爾反爾?”文恪不甘心的道,任他如何都沒有料想到溫若芙會突然對他動手。
溫若芙一個閃身,將指間那根幾不可見的淬了毒的細小銀針扔在了地上,而後彎腰拔出了綁在小腿上的匕首,麻利架在了文恪的脖子上,方才冷聲道:“出爾反爾?拜托,這叫兵不厭詐好麼?要怪就隻怪你自己將人逼急了,你先前說放了他讓我跟你走,我本來打算跟你走便是了。可是,我萬萬沒想到你竟是如此的容不下我的孩子,若不是你說你自有辦法能讓她無法來到這個世上,我亦不會奮起反抗的!”
“是你太狂妄自負,你不明白一個母親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是可以豁出命去拚的,而你,亦終是小看了我!”溫若芙衝著文恪恨恨的道,而後用匕首押著他往前走去。
看著癱坐在地還未回過神來的幻影,溫若芙啞然失笑,不方便用手便提腿輕輕的踢了踢他,“幻影,我們走了!”
經他這一踢幻影猛地回過神來,見溫若芙匕首逼著文恪,頓時破涕為笑道:“原來芙兒打的是這個主意啊,我還以為你……”
“以為我什麼?以為我不要你了麼?好了啦,此地不宜久留,有事先回去再說!”急忙催促著幻影起身,而後將手中的匕首交到了他手中,由他逼著文恪走在前麵。
在帳外等了許久的如錦見兩人終於出來了,便不再理會如煜了,亦步亦趨的跟在溫若芙身旁。
溫若芙的視線掃過如煜,見他一副驚恐的表情知道這場景定是嚇到他了,不忍心就此丟下他,於是走上前去看著他道:“煜兒,你可願意跟母親走?”
哪知如煜想也不想便回道:“你是壞人,我才不要跟你走,你若還不放了我父皇我便讓人將你抓起來亂棍打死!”
亂棍打死?聞言,溫若芙心中一陣揪疼。
她忘了,如煜亦是文恪的孩子。於他而言,自己不過隻是一個剛剛認識的陌生人而已。他,自從被擄走之日起,便注定與自己再無緣了罷。
“罷了,如錦,我們走!”溫若芙回過神來牽著如錦緊跟在幻影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