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兒,我們可否再好好談談?”白千若一個閃身擋住了抱著溫若芙的幻影不讓他進屋。
“白千若你這是何意?你可別忘了是誰為了幫你複活而幾次三番險些喪命的,若是沒有我們,你他乃的現在還是一縷孤魂!芙兒是你的救命恩人,可是你卻要狠心將她推入火坑,那文恪強行占有了你的身體,又害得你家破人亡,可是你卻不敢找他報仇,你,真的沒救了!”
幻影亦被氣得殺人的心都有了,衝著白千若便是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直罵得白千若都不知道該如何接話了。
丘慕提著大大小小的包袱從房裏出來,白千若見了也不伸手去攔,隻是直愣愣立在丘慕跟前一動不動的擋著她的去路。
丘慕不禁又好氣又好笑的道:“原來我們驍國的威武將軍竟是像小孩子一樣喜歡做擋人道的事兒呢!”
“什麼小孩兒啊,那是狗!難道丘慕你沒聽說過‘好狗不擋道’這句話?”幻影接過話茬,跟丘慕兩個像說相聲般的一唱一和,對著白千若輪番炮轟。
見白千若一副豁出去了的樣子,任憑幻影與丘慕如何的冷嘲熱諷,他始終都無動於衷,麵色鐵青,也不還半句嘴,但就是說什麼也不讓溫若芙他們走。
溫若芙躺在幻影懷裏終是有些看不下去了,冷哼著道:“白千若呀白千若,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罷了,但願你能夠一直這麼的忠誠於閆昱翎吧!”
“要不這樣吧,你先試著回信給文恪看看,如若他不願意隻身進來城裏,我亦是不會答應隻身進入敵營的!除非……除非雙方領著各自的軍隊對陣麵談!談不和的話也就隻有開戰這一個選擇了!”溫若芙歎了一口氣道。她終是做不到對閆昱翎徹底撒手不管不顧,對他的人是如此,對他的江山亦是如此。盡管已經被他傷得體無完膚。
聽了溫若芙的話之後白千若便一直擰著眉,若有所思的道:“其實文恪隻是說他想要見你,並未說什麼是來講和的!”
“啊?你們……那你們一個兩個的還要巴巴的把我往火坑裏推?他既然從未說過他是來講和的,那這其中必定是有詐的,你們也不仔細想想,他若是誠心來講和的有必要帶著幾十萬大軍一路長途跋涉的麼?真不知道你們軍中的軍師是幹什麼吃的,還有你這個將軍也是的,一點腦子都沒有!”溫若芙一陣無語,而後毫不留情的衝著白千若大罵。
“莫不是他想要將媽媽你騙過去之後抓起來當人質?然後再逼著翎兒哥哥拿他的皇位跟他換你?”眾人在院子裏站著討論文恪此舉的真正意圖,就在這時,如錦提著自己的行李從屋內走了出來,殊不知自己不經意的言語卻是一語中的!
四個成年人紛紛表示文恪極有可能就是像如錦說的那般想的,讚同之餘卻又是感歎自己先前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種可能性呢。
“我們進屋再說吧,丘慕,暫時先把東西拿進來!”見幻影抱著自己站了這許久,溫若芙擔心他會累著,便招呼著白千若進屋說。
經過如錦稍稍一點撥,眾人頓覺醍醐灌頂一般,先前還爭吵不休的幾人突然之間變得莫名的齊心了。
回了消息給文恪,聲稱他若是想要見溫若芙便讓他隻身進到城內,並保證驍軍絕對不會動他。消息傳出去不過半個時辰文恪那邊便回信了,果真如溫若芙他們所料,文恪未同意這樣的提議。
看透了文恪的詭計,亦知道他沒有絲毫想要談和的意思,於是白千若亦沒有心思再與他打商量了,心想著大不了就這麼幹耗著。
眼下已是深秋,隨著天氣越來越冷,駐紮在城外的酈國軍隊,他們的軍糧隻要吃上一天便會少一些,如若他們想要從酈國運來供給,那未免太過於麻煩,而缺衣少糧勢必會影響到他們士氣,隻要讓士兵們加強防範,在城內的她們根本就用不著著急,就這麼耗著,耗到他們士氣低落之後再尋個時機來個突然偷襲,溫若芙如是想著。
溫若芙的計謀果然很管用,文恪見白千若不再理會他們了,連日來已經多次傳來消息,聲稱是誠心想要談和的,但前提條件則是要溫若芙必須親自前往,並放寬的要求說可以讓她帶著幾名侍衛。
早已經將文恪的陰謀看透了的眾人如何會輕易的上了他的當,就連閆昱翎亦是傳來密旨說如若他酈國不是真心誠意的想要講和,便就這麼幹耗著,就算是打起來了他也相信白千若定能夠打勝這一仗。
見閆昱翎沒有再強硬的將自己往火坑裏推,溫若芙便也盡心盡力的開始為白千若出謀劃策了,文恪不是說他是誠心要講和的麼,於是溫若芙便讓白千若勢必要強硬起來,就說率先提出講和的那方若真是有誠心,那邊讓各自的最高首領隻身前往敵方陣營談判,否則,一切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