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錦聽溫若芙如此說便知道他媽媽這是打算要將事情的真相都告訴自己了,於是道:“對於這事如若如錦說自己不想知道,那定是騙人,如果媽媽覺得可以告訴如錦的話,那如錦自然是想知道的!”
“如錦想知道?那這事便由爹爹來告訴你罷!”幻影覺得那些痛苦的過往如若讓溫若芙自己說出來對她未免有些過於殘忍了,於是主動接過話來道。溫若芙明白他的心意,也並非說什麼,衝他感激的笑了笑。
“如錦,關於你親生父親的事說來話長,其實當年的事情是這樣的……”幻影伸手招了如錦過來,又一把將他抱上自己的膝蓋,將他母親曾經的過往娓娓道來。至於溫若芙,安靜的靠在椅背上,閉著眼假寐。
次日清晨,兩輛馬車從嚴莊內駛出,緩緩的行駛在官道上。原本溫若芙隻打算自家四口去的,但臨走之時呂梓君說什麼都不放心,硬是要她多帶幾個人才行,於是商量之後便決定再讓蘇格和丘慕跟著,而丘離則留下來幫著呂梓君處理一些莊裏的日常瑣事。
因為溫若芙懷有身孕的關係,馬車行駛的速度並不快,而溫若芙也並不擔心文恪提出的十日之期到了之後會如何,她知道,既然文恪如此堅決的提出非要自己前去,那他就會按兵不動的等著。
蘇格的馬車裏帶的全是一些出行必備的行李物品,包括呂梓君為溫若芙精心準備的保胎藥以及各種吃食,而溫若芙的馬車則是跟在蘇格身後晃晃悠悠的往前走。
天氣越來越冷,所幸馬車裏鋪得夠厚,除了在行駛途中有些顛簸之外並不妨礙溫若芙休息。馬車之內,如錦緊挨著溫若芙睡著,丘慕則是靠坐在車壁上打盹兒,幻影在外麵駕車。
白天慢悠悠的趕路,傍晚時分便早早的尋了落腳地住下,就這樣一路行去,花了足足十五日方才到達邊城。
話說這邊邊城的守將早已等得花兒都謝了,遂溫若芙她們的馬車一進到邊城便見邊城守將熱情的迎了上來。
“末將見過溫姑娘!”這守將自是知道當今皇上就是被眼前這位溫小姐捧上皇位的,雖說皇上沒有給他這位小姨任何的封號,但人的實力確實是不容小覷,遂待到溫若芙一露麵王平便恭敬的迎了上去。
“將軍不必多禮!”溫若芙挺著個大肚子被丘慕攙扶著客氣的回,卻又道:“將軍,不知這白千若為何沒有前來接見?”按說白千若知道自己要來定不會置之不理的,而現下不見他人,溫若芙自是有些不解。
“姑娘有所不知,這威武將軍一早便帶人出去打探敵情去了,這酈國皇帝禦駕親征,指名說非要見您不可,這不,威武將軍得知您就這兩日便要到了,擔心您到時候去見酈國皇帝的時候會出什麼岔子,遂早早的便帶人出去打探消息去了。”那王平一臉堆笑的道,雖不知此人領兵打仗方麵如何,就光是看他的笑容就令溫若芙生不出好感來。
“打探消息還需要威武將軍親自出馬,那養那麼多的士兵有何用?王將軍守在這邊城的時日應該要比威武將軍久吧,為何您如此悠閑,而威武將軍就得到處奔走呢?”溫若芙聲音一提,冷冷的瞪著王平道。
“末將該死!末將心想著姑娘來了必須得有一個主事的前來迎接才好,故……還望姑娘息怒,莫要為了末將這等不起眼的小人物而傷了胎氣才是!”被溫若芙一瞪,那王平便嚇得連忙跪地求饒。
溫若芙冷眼一掃,便對這王平更加看不上了。讓一個卑躬屈膝隻會溜須拍馬的人來守著這邊城重塞,幸好白千若是提早來了,如若真讓這等人守城,估計不出一炷香時間城門便會被人攻破!
“王將軍請起,這一路舟車勞頓我也有些乏了,有什麼事都待到明日再說吧!”
“是是是!姑娘這邊請!”見溫若芙不再追究為何自己不帶兵去刺探敵情的事了,王平不禁偷偷的鬆了一口氣,麵上依然堆著笑在前麵為溫若芙等人帶路。
幻影抱著如錦,溫若芙則由丘慕攙扶著,蘇格在後麵交代士兵如何將他們一行所帶的行李物品歸置好。
宿在王平事先安排好的別院裏,溫若芙躺在床上輾轉難眠。這幾日便會與文恪再相見麼?她原本以為自己與文恪這輩子都不會再見麵了。
溫若芙與文恪,他們之間有過愛,後來又有了仇恨,他害死了她的父母與姐姐,將她囚禁淩辱,害得她國破家亡。而自從將驍國從他手中重新奪回之日起,溫若芙便再也不想見到他了。
不是因為不恨了,她隻是單純的不希望自己為了這樣的人而變得被仇恨衝昏了頭腦。
明日?還是後日?她與他又要相見了麼?不知這一次又會鬧出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