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雋識得那趴在女人身上的漢子正是柳老三,無視柳老三的盛怒,尷尬的笑了笑,故作驚訝的道:“柳兄弟?真是好久不見啊,能夠在此偶遇,真是難得啊!既然如此,你看我們可否找個安靜的地方一敘?”
“一敘?那你就在外麵等著吧,等我完事兒了再說!”這種情況柳老三豈會不知玉雋是有事特意來找自己的,心裏直道玉雋睜眼說瞎話的功力不淺。但因不滿做事被打擾,遂語氣也是衝衝的。
至於玉雋,隻要確定了柳老三的確在裏麵便也不急,了然的笑了笑,從善如流的退了出去,耐著性子在外等著。
聽著裏麵哼哼唧唧的聲音,至溫若碧懷孕之後便許久沒再沾過女人的玉雋聽到裏麵的動靜亦覺得有些難受,但也隻得強忍著,大約又過了一炷香時間,方才見柳老三提了褲子開門出來。
柳老三見玉雋一副隱忍的模樣不禁大快,調侃道:“玉兄何等的有財,怎麼,竟是連找個姐兒的錢都舍不得花?要不要兄弟我請你啊!”說著便自顧自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玉雋倒也不生氣,陪笑著回道:“嗬嗬,玉某怎好意思勞煩柳兄弟破費呢,兄弟的情我領了,隻是內人現在有孕在身,我不能在外做了對不起她的事!”
身旁的柳老三聞言又是一陣哈哈大笑,伸了手搭在玉雋的肩膀上一起下了樓去,柳老三邊走邊道:“玉兄不是說要找個安靜的地方與我一敘麼,帶路吧!”
“那是那是,這邊請!”
二人勾肩搭背的一路有說有笑,不多時便到了非花苑樓前,柳老三抬頭隻望了一眼便淫笑不止的看著玉雋,“玉兄說的安靜地兒就是這兒?”
“正是!柳兄弟請!”玉雋無視柳老三的反應,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正色道。
進了非花坊,眼尖的花娘急忙迎了上去,領了二人便直接往後麵的小樓而去。柳老三見不是上樓去找姐兒,便也收起了壞笑,安靜的跟在花娘身後。
“溫小姐,玉公子回來了!”花娘敲了敲門,衝裏麵說道。隨即,便見房門從裏麵被打開了,入目所見的是溫若芙那張清麗的小臉。
“柳大哥,好久不見,快裏麵請!”溫若芙笑著,熟稔的打著招呼。
柳老三也哈哈大笑的道:“原來是溫妹子請我來啊,我還道是誰呢!不知妹子找我何事?”言語間眾人已進到了屋內。
花娘替三人倒好茶水之後便又自覺的退了出去,見她走了,溫若芙方才悠悠開口道出請柳老三的真實目的。
其實當玉雋找到他的那一刻柳老三便猜到了是何事,畢竟他做的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勾當,而前來找他的人除了找他幫忙殺人也沒有別的事了。當然,他也幫人找過人,天盛巫師那一次便是了。
“殺當朝太後?據說她不是瘋了麼,請我對一個瘋子動手,這未免有些太瞧不起我了吧!”一聽這次行動是針對白千媚的,柳老三當即就變臉了,不悅的瞪著溫若芙。
溫若芙笑了笑,她料到了依柳老三的暴脾氣自是不屑於對一個瘋子動手的,於是隻得將事情的真相對他全盤托出,包括自己想要讓他們兄弟假意去刺殺閆昱翎再大鬧皇宮的計劃皆是事無巨細的與他講了。
果然,柳老三也是個爽快人,見溫若芙一切都安排好了他隻管動手就行,當下便一口應了,又見天色不過才近一更,便急性子的與溫若芙約定三更行動,雙方約定好之後便分頭各自回去準備去了。
溫若芙出了非花苑便一路掠回宮裏,原本以為沒人發覺的,卻倒是被巡邏的蘇格發現了。
夜裏光線暗,溫若芙知道自己沒被認出來,便卯足了勁兒往人煙稀少的冷宮掠去,在離了其他侍衛的視線之後她故意慢了下來,待到緊追而來的蘇格飛近便轉身向他招呼道:“蘇格,是我!”
“主子?”聽聲音蘇格有些不確定的道。
“是我!”落了地,溫若芙索性又往回走了些,待到借著月光能夠看到對方的模樣方才又道:“今夜宮裏會有朋友要來,夜裏巡邏便不必像往常那樣耳聽四路眼觀八方的,裝裝樣子就可以了!”
蘇格聞言還是有些不明所以,現在宮內全是自己人,隻需一聲令下便沒問題,隻是,為什麼呢?
“翎兒性命危在旦夕,今夜,是時候為他祛除病根了!”
蘇格聞言心下了然,隻道一聲“屬下明白”便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