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吧!箭上淬了劇毒,他已經沒救了!”立於宮牆之上的那抹身影見白千逸動作遂緩緩開口道,言語間仿佛是在說今天天氣真好一般平常。
白千逸聞言一怔,果真不再去追了。
“主人還有話沒說完呢,快去吧!”那抹身影又道。
話說蘇格剛逃出不遠便眼前一黑的昏倒在了一個偏僻的小巷子裏,而身後中箭的地方已然開始發黑,並流出腥臭的血水。
皇宮,禦書房之內。
白千逸再次推開門走進去時,入眼所見的是文恪(白千若的真身,現以魂魄之主而稱名)那一張冰冷到了極點的臉。
白千逸低著頭不敢再看文恪,隨後砰地一聲跪倒在地,“奴才該死,是奴才疏忽了,請主人責罰!”
“嗯。你的確是該死!”文恪冷冷的看著白千逸,眼神淩厲的刮在人身上如同刀割,“你竟然連一個小角色都搞不定,還要勞動漣染去替你解決,你確實是罪該萬死!”
文恪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濃烈殺氣驚得白千逸忍不住一個激靈,背後冷汗涔涔,這是一種對於死亡的本能恐懼,除了在文恪這裏感受到過,再就隻有溫若芙能夠讓他如此的懼怕了。
一想到溫若芙,想到那個明媚清麗的女子,自己與她之間,難道真的如蘇格所說的有什麼特殊的關係麼,為什麼自己對於以前的事情毫無印象呢,世界空白得隻剩下主子交給他的任務,除了任務就隻有任務了。
在文恪訓話期間,白千逸至始至終都是以跪倒在地上身匍匐的姿勢乖順的趴在文恪腳下,而白千逸似乎也早已習慣了如此,或許他隻是明白自己在主人麵前不配有一絲一毫的尊嚴,因為主人永遠都是主人。
白千逸的思緒亂飛,末了聽見文恪說“罷了,先回去吧,不要讓閆傲天以及他身邊的人起疑心!”他才微微的抬起頭來,目光卻仍是不敢與文恪的視線接觸,“奴才知道了,奴才告退!”
言罷,卻又是跪著轉過身去,依舊是用匍匐的姿勢爬著出了禦書房。當他爬出去之後,還不忘隨手帶上門,如此,卻仍是沒有隔斷門內文恪哈哈大笑的聲音。
白千逸聽到笑聲依舊是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雖然他不明白為什麼每次看到自己爬著出門主人就會特別開心,但他仍是隱約的感覺到了,主人並不喜歡他。盡管他已經很盡力的在討他歡心了。
回到嚴莊,發現禦林軍早已撤退,而與他一同闖進皇宮的其餘幾人也都回來了,唯獨不見蘇格的蹤影。確定了蘇格沒有回來,白千逸終於在心底微微的鬆了口氣,蘇格未歸,那就意味著自己的身份還無人得知,自己還是安全的。
禦書房之內,自白千逸走後,一直立在一旁靜默無言的漣染才緩緩靠近文恪,“主子,從嚴莊帶回來的那個孩子……該如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