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姝兒到了嚴莊還不出兩日玉雋便找上門來了,說是什麼答應願意幫溫若芙打探一下關於會移魂之術的巫師之事,其實溫若芙哪裏不知道他是因為想姝兒了所以才借故上門的。
其實溫若芙沒有對玉雋能否打探到什麼消息抱有重望,隻不過是覺得他玉雋的生意布滿了整個瀾川大陸,而且青樓賭場也不在少數,遂才生了讓他幫忙的心思,想著有人幫忙總歸要比以嚴莊一股力量去尋找來得勝算大。
酷熱的夏日逐漸退出了大自然的舞台,而隨之上場的則是最易令人為之而感傷的涼秋。
派去尋找巫師下落的人已經出發了,而另一麵溫若芙也已經謀劃好了要如何將文恪的真身從她們家溫府的老宅裏偷出來。因為害怕一舉不成而打草驚蛇令文恪有了防備,所以尋找巫師與偷出文恪真身這兩件事都必須得秘密進行才是,遂經過了漫長的準備之後,終於決定開始行動了。
初秋之夜,月光微涼,尋找巫師之事早已秘密展開,而偷文恪真身的人還在朦朧月色之下翻飛起落於高牆大戶之間。
溫府老宅之外,四個蒙麵黑衣人藏身於離府不遠處的黑暗角落裏,在竊竊私語的商討著如何避開那不斷來往巡邏的重兵。
溫若芙發現這巡邏的侍衛竟是比上次更多了,難道是文恪事先就有所察覺了,還是說是自己多慮了?
“我與幻影去偷人,師父與丘離分別把守望風,如果情況不妙,就隻能由師父和丘離負責引開侍衛助我們成功把人偷出來了,你們覺得如何?”溫若芙低聲說出自己的想法。
“偷人?”黑暗中的幻影皺著眉重複低語道,隨之溫若芙也意識到了自己方才的話容易引起歧義,動了動嘴終還是沒再說什麼。
“為師覺得這樣甚好,好了,開始行動吧!”閆傲天一語既出隻見他有些佝僂的身影便率先衝出了黑暗,腳下輕點便直奔溫府而去,在他身後則是緊跟著另外三名黑衣人。
一行人小心翼翼的避過了守衛們的巡查,直到再次踏入寒冰洞內,看到那躺在冰棺之內安然沉睡的人時,溫若芙沉寂許久的心終還是有些無法控製的泛起了點點漣漪,或許在她的潛意識裏仍舊是忘不了那些與文恪在一起的關於最初的美好回憶吧。
偷出文恪真身之事其實也並沒有之前所預想的那麼困難,直到把文恪真身運回了嚴莊,溫若芙還仍是有些不明白為什麼事情會進行得如此順利,這種異常讓她隱隱感到不安。
將心中的擔憂講給閆傲天聽,可是對方卻隻道是溫若芙太過敏感多疑了,而在此後的幾日裏始終沒有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漸漸的溫若芙也就真的以為是自己神經太過於敏感了。
派出去尋找巫師的人時有傳信回來,卻是一直都查不到半點有關於會移魂之術巫師存在的消息,包括玉雋那邊,亦是沒有絲毫動靜。
對此溫若芙就不得不懷疑起在自己昏迷期間所夢到的那個白千若所說之話的真實性了,但是隨後又轉念一想,記起幻影先前不是也說過了他在外遊曆之時有聽說過移魂之術的存在麼,那何不讓他再去傳言的發源地查查看呢!
聽到溫若芙所言之後幻影隔天就動身去了先前他所聽到的有關於移魂之術傳言的地方,他這一走便隻剩下溫若芙與閆傲天在家焦急的等待了。
將文恪真身偷出來的第十日,幻影也來信了,信中說到這一次的前往一無所獲,原本存在於那裏的流言似乎已經被有心人給刻意掩蓋住了,竟是再也打探不出半點信息。
“回信讓他繼續查下去!”視線從手中的信紙上收回,麵無異色的衝著身後的丘離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