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讓我查出來是你在我的安胎藥裏動了手腳,我定要你溫若芙以及整個溫家給我未出世的孩子陪葬!”閆子怡說話時低垂著頭,讓人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些什麼,隻見她放完狠話便速速的離去了。
之後的日子裏閆子怡倒是沒再來找溫若芙的麻煩了,其實溫若芙也很想知道,究竟是誰動的手害得閆子怡的孩子沒了。
丘慕是個善解人意的女子,她察覺到了自家少主子自那日閆子怡來過之後就時常情不自禁的歎氣惋惜,她明白自家少主子是在替閆子怡可惜,畢竟孩子是無辜的。故此,丘慕便自作主張的著手去追查了閆子怡滑胎一事,也是想替自家少主子證明了清白。
溫若芙的身體終於完全好了,可是,她終歸還是沒有等來白千若。她記得那日在醉紅塵裏白千若說過回府之後會來找自己算賬的,可是他至今都還沒有來,他這是真的討厭自己了嗎?甚至於來找自己麻煩都不屑了!
於是,溫若芙鼓起勇氣決定再去找他一次,她真的需要和他好好的談談。
這日,丘慕有事一早就出去了,溫若芙後腳也跟著出門了,卻不是在跟蹤丘慕,而是去了白千若近日所留宿的書房。
溫若芙有事先打聽過,至閆子怡滑胎之後白千若就沒再留宿過公主樓了,而是以閆子怡身體不適不便叨擾為由顧自搬去了書房。
清晨,丞相府裏還是一片寂靜,隻不時響起早起仆人忙碌奔走的腳步聲。溫若芙靜靜的穿過無人後花園,徑直走向白千若所住的書房所在。
溫若芙距離書房還老遠便聽見了裏麵有瓷器重重摔在地上的聲音,遂急忙又走近了一些,小心翼翼的樣子生恐是自己聽錯了,擔心就這麼冒冒失失的闖了進去隻會使得白千若更加的厭煩自己了。
安靜的立在書房外,小心斂去了身上的氣息,卻是豎著耳朵不放過房內的任何動靜。
“主子息怒,屬下記得您說過的,為達目的是可以不惜一切代價的!所以,所以屬下就擅自做主將偽造的溫書亭通敵賣國的書信托人交到了驍國皇帝手裏!屬下擅自做主罪該萬死,還請主子責罰!”
“我不管那書信是何時交給那人的,現下你趕緊去給我追回來,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一定不能讓驍國皇帝看到那封信!”屋內響起了白千若隱忍著怒氣的聲音。
緊接著是無盡的沉默,過了好一會兒先前說話的男子才又繼續道,卻是一開口就嘭的一聲跪倒在地,“請主子責罰!”
“漣染,你……”
“主子,那書信昨夜我交給那人時就已經命其要連夜呈給閆子玨,而現下,恐怕是已經……”
漣染話音未落門就應聲被震開了,門外赫然而立的正是一襲白衣的溫若芙,隻覺得此刻的她周身散發著陣陣刺骨的寒意,在初夏的清晨裏激得白千若與漣染頓生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