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下的溫若芙沒有任何的心情或是精力去陪著閆子怡演繹姐妹情深的大戲,“公主這麼晚了還在這裏等著我,有什麼事你就直說了吧!”
“那好,既然你這麼想知道我就直接告訴你得了,夫君他人已經回來了,剛才發話說要你最近都不許走出你這破院子一步,所以你呀,就好好的待著閉門思過吧!”
看著頹敗的溫若芙,閆子怡心裏甚是歡喜,在自己的麵前她溫若芙終還是個失敗者!
四月的第十一天,木棉花樹褪去綠色,開出火辣辣的橙紅色鮮豔花朵,隨著氣溫升高,一切又都不一樣了。
木棉花開始釋放它的魔力,一點一點,把內心最邪惡最妖嬈的氣質解脫出來,把綠色趕盡殺絕,光禿禿的枝頭兀地綻放鮮豔魅惑的花朵,幹柴烈火那樣奮不顧身熊熊燃燒,顏色單調卻不低調。
溫若芙身著白衣兀自躺在木棉樹下,一陣微風拂過,刮到了她的眼,視線瞬間變得朦朧了,看著頭頂成片火豔的花朵在風中扭動著嫵媚身姿,那畫麵絕美而詭異。
被禁足的日子緩慢且難熬,待在一方偏僻小院裏消息閉塞,不知今昔外界又發生了何事。其實她並不是沒有辦法出去的,她隻是仍有些不甘心罷了,對於白千若,對於這發生的所有一切!
正當溫若芙惆悵不已的時候丘慕從外麵回來了,笑容滿麵的,甚至連走路時的腳步都跟著輕盈了許多。
“少主子少主子,告訴您一個特大好消息,閆子怡她滑胎啦!”
閆子怡滑胎?那不就是說白千若的第二個孩子又保不住了麼?這是溫若芙腦中蹦出的第一個想法,她擔心白千若會因此而傷心,這並不是什麼好消息!
醉紅塵,溫若芙不顧一切攔阻奔至白千若所在,入眼所見的卻是他正與漣染舉杯共飲,談笑風生。
“白千若,你怎麼會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居然還有心思流連於這銷金窟,難道你就不知道閆子怡她已經滑胎了嗎?”
一路疾馳而來,看到的卻又是她最不希望見到的一幕,溫若芙含淚怒視著白千若,不知道從何時起,原本那個她無比熟悉的男子似乎已經漸漸開始變得讓人覺得陌生了。
白千若親眼看到溫若芙踹開門闖了進來,下一秒便斂去了麵對漣染時的滿臉笑意,將手中高舉的酒杯重重放下,“溫若芙你也別太得寸進尺了,要知道你現在還是在被禁足期間,至於閆子怡滑胎的事,我看你還是先保護好你自己再去管別人的閑事吧!”
“千若,你誤會我了,我不是故意不聽你的話逃出來的,我隻是擔心你會因為閆子怡孩子的事而傷心,所以我……”溫若芙焦急的連忙解釋,可是對方卻不見得就領情了。
白千若抓起手邊的酒杯猛地擲向溫若芙,“滾!你現在就給我滾回去!我不想跟你廢話,等回去了我得空再收拾你!”
眼看著那隻迎麵摔來的酒杯,溫若芙不閃也不避,直到額頭有溫熱的液體湧出,順著鼻梁流動,直至染紅了她鼻尖上那粒黑痣。
肌如凝脂,血若玫紅。
空氣中充斥著如寒冬般的僵冷,女子抬起眼簾淡漠的看了一眼一襲紅裳的男子,白衣翻飛,飄然離去,似在一瞬間看透了所有!
漣染看著眼前這個衝著離去女子背影發呆的男子道:“主子,方才討論之事我們是否需要從長計議?”
“不!一切按照原計劃行事!記住,為達目的可以不惜一切代價!”白千若看著溫若芙漸漸遠去的身影,好不容易才強壓下了心頭的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