酈國國都曼城,白千若快馬加鞭一路疾馳,總共跑死了四匹馬才趕在四皇子文澤登基之前回到了宮中。
當晚,白千若與文寅徹夜商討,可最終以及最關鍵的問題,仍然是圍繞著白千若目前的身份。畢竟他現在是以白千若的身份而存在著,而屬於原來的文恪的一切榮耀都與現在的他無關了。
可是,就這麼罷手麼?
皇帝的屍體在白千若還沒趕回來之前就被文澤等人匆匆葬入皇陵了,而真正見過文青鬱屍體的,除了文澤一黨之外亦隻有跟在文青鬱身邊貼身伺候他的老太監了。
外界對於文青鬱之死也是眾說紛紜,有說四皇子殺弟弑父謀權奪位的,也有說四皇子文澤確是皇帝禦旨欽點的繼承人,一時間流言四起,版本繁多!
次日,原本就動蕩不安的曼城又起了新的流言,據說先皇最屬意的繼承人是六皇子文恪,而六皇子其實也並沒有死,隻是因為當初被四皇子派去的殺手追殺而不慎墜入懸崖身受重傷,所以他傷愈之後一直在蟄伏,伺機強勢回歸。
這一則流言如小石激起千層浪,幾個時辰之後那些凡是議論過此事的人幾乎全都被關進監牢了,一時間舉國上下人人自危。
酈國皇宮,文青鬱的七個兒子之中,以四皇子文澤為首的一黨中還有五皇子文新以及最小的七皇子文瑋。
禦書房裏傳來激烈的爭吵聲,“四哥,我覺得我們現在還是應該收斂點的好,這皇位早晚是你的你就不能有點耐心麼,你這樣二話不說的就抓了那些老百姓,我擔心今後百姓不會服你!要知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呀,四哥!”
“七弟你說什麼我不懂,朕隻知道這酈國是我的,這天下也遲早會是我的,這酈國的百姓也是我的百姓,身為一國之君的我難道想如何處置那些刁民還需要有所顧忌嗎?”
“四哥,我認為七弟說的沒錯,這治國之道甚為高深,對於百姓而言簡單粗暴的治理方法隻會讓他們對你心生不滿的,要不你再好好考慮考慮?”五皇子文新出聲好言相勸道。
“啪”的一聲脆響,文澤猛地一揮手一巴掌就結結實實的扇在了文新的臉上,“老五你敢反我?我就是粗暴了你能拿我怎麼樣,啊?今天我還就老實告訴你了,我從來都沒有真真正正的信任過你,就因為你才是和老六一母所生的兄弟!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老六指使你故意來接近我們的吧,要不然這些年我怎麼會處處都被他壓著呢!”
“哈哈哈哈!不過現在好了,他終於死了,你們,你們誰都別想跟我爭了!哈哈哈……”
文新看著有些癲狂了的文澤,曾經那個在他跌傷時會小心翼翼的替自己上藥的皇兄已經不在了,眼前原本熟悉的人漸漸變得陌生,甚至還有些麵目可憎。原來,自己替他所做的一切,在他看來都是別有用心的,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那樣想自己……
“那好。既然如此,臣弟祝吾皇萬歲,臣弟就先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