駛往丞相府的馬車上,看著一旁靠在車廂壁上麵色蒼白的男子,溫若芙默無聲息的解下了身上的披風,身體微微前傾,欲將手裏的披風給白千若蓋上,哪知馬車突然一顛簸,重心不穩,於是,整個人都直直的倒在了白千若身上。
白千若隻覺得唇上突如其來的一種軟糯觸感,睜眼,四目相對。
尷尬,驚慌,迅速抽離……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我隻是想替你披上披風,那個,你臉色看著不太好!”溫若芙慌亂的解釋,明顯有些心虛。
而一臉蒼白之色的白千若卻是突然笑了起來,麵色也隨之恢複了些許紅潤,“沒關係,就算生病了,不是還有你來照顧我呢嘛!”
“你還是披上吧,三日之後就要迎娶公主了,新郎到時候要是病的下不了床,那我的罪過可就大了!”
溫若芙伸手將披風遞給了白千若,堅持要他披上。
馬車緩緩停住,掀開簾子,入目滿是刺目的紅,紅帆高掛,張燈結彩,一派喜慶祥和。溫若芙頓了頓,複而裝作若無其事的下車,便直接奔回她那偏僻小院去了。
隻是,無論她是有多麼的不想沾惹是非,可是非總是喜歡自己找上門來。這不,溫若芙才剛剛回屋坐下,還沒消停片刻,這後腳就有人收到消息專程上門來給她難堪來了。
“喲!這不是溫若芙麼,怎麼,你還真有臉回來呀,嘖嘖嘖,還真是有夠不知羞恥的呢!”白家二女兒白千韻不請自來,一步三扭的走近。
“小妹急著趕過來就是為了說這個的?那好,我已經知道了,你請回吧!小影,送客!”溫若芙半靠在軟榻上一動也不動,一副懶得搭理白千韻的模樣。
白千韻見狀不禁火氣更勝了,似突然想到了什麼,“溫若芙,你可別太得意了,要知道你的好日子馬上就要到頭了,本小姐看在你可憐份上,就暫且不跟你這種人一般見識了,咱們走著瞧,哼!”說完冷哼一聲後又昂首挺胸一步三扭的走了。
這些天一直留在丞相府沒有跟在溫若芙身邊的小影,終是有些忍不住的替自家小姐感到委屈,自從自家小姐嫁進白家之日起,在這個陌生的充斥著對她們的敵意的府裏,她們主仆二人從來就沒有好過過,幸而先前府中之人看在白千若對自家小姐還不錯的份上,應有的吃穿用度並未有所短缺,但是以後,可就不一定了……
三日時間說長不長,至那日從溫若芙娘家回來後,白千若果真病了,據服侍他的小廝說是高燒一夜未退,丞相府裏的人急得是團團轉,將宮裏最好的禦醫挨個請了個遍,仍是不見有任何的效果。
白威聽聞上次請來替白千若治病的禦醫說起,自家兒子上一次高燒最後就是由溫若芙治好的,無奈之下,他隻得厚著臉皮派人去請溫若芙前來一試了。
其實溫若芙上次所用的物理散熱退燒法那禦醫也有試過,隻是因為實施時所針對的能夠快速散熱的部位不對,適才遲遲不見成效。
“公公找我過來有什麼事麼?”某人明知故問道。
從她那處偏僻的院子到新房這邊本就不近,等到她不緊不慢的走過來時一眾人都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可偏生有氣又不敢亂發,隻得忍著,一時間氣氛甚為僵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