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錯了還不行嗎?”
“嗯,不哭,乖,你現在可以繼續往下說了。”
何生哭喪臉,司徒對他是越來越“隨便”了。
“孫國宏和一個老道士一起進門,我一看那道士就不是好相與的,我也不是他的對手,隻能搶先一步先帶你姐離開。然後我就尋著你的電波找到這裏來了。”
“電波?”司徒笑。
“魂波。我現在正在學習這個,紅葉讓我學會怎麼把靈魂鑽進網絡中,我覺得我已經找到了一些竅門。”
“你說的那個老道士會不會就是上次跟紅葉差點打起來的那個?”
“我不確定,但那個老道士真的很厲害,他可能察覺到我了,還好紅葉給了我一個快速打開陰間道的法寶。”
司徒還想問什麼,卻在聽到父親提起一個人名後,迅速把精神集中到了他那邊。
司徒列給女兒倒了杯水。
“謝謝,爸。”司徒瑤接過水杯,抿了一口。
司徒列雙手交錯,在妻子床腳邊坐下。
“自從我露出想要那個位子的明顯欲/望後,藏在背後的人終於忍不住跳了出來。你猜是誰?”
“能和您一起角逐那個位子,還能讓您比較信任的人……不會是您的老戰友吧?”
司徒列搖搖手指,“錯了,我們的方向一開始就尋找錯了,浪費這麼多年的工夫,才總算抓住那人一點點馬腳。小瑤,你絕對想不到那個人是誰。”
“爸,到底是誰?是誰這麼恨我們家,是誰想要置我們於死地?”司徒瑤放下水杯,坐正了身體。
“鄭家旺。”
“大表舅?”
“你沒有想到吧?”司徒列狠狠捏住了自己的手。
司徒瑤不可置信,“怎麼會是他?怎麼會是大表舅?他和我們家、和老媽關係那麼好,您還幫助過他們一家,他能爬到現在的位子也是靠的您,他怎麼能……!?”
司徒列冷笑,“錢,權勢,可以讓不可能變成可能,能讓親人變仇人,能讓人狠下心腸幹出畜生也不如的事情。”
司徒瑤閉了閉眼睛,“是為了外公家的財產,對嗎?”
“嗯。”
“大表舅……鄭家旺有繼承權?”
“有。自從我開始懷疑他,我就開始找人暗底下調查他,也去問過你外公外婆一些事情,後來我才知道,鄭家旺原是你外公弟弟的孩子,因為你二公爺早逝,你二公婆不願意年紀輕輕就守寡,就把兩歲的鄭家旺過繼給了他現在的父母,另外改嫁了,那時大約是六十年代末期。”
“所以如果老媽沒了,崢子沒了,我也死了,在我們都沒有孩子的情況下,他就成了外公外婆遺產的第一繼承人?”
“沒錯。”
“就為了這個,他陷害我們一家?把我們家弄到這種地步?”
“我一開始也想不通,後來我聽到了一個傳說。傳說有次鄭家旺和人喝醉酒,酒後跟那人說,說鄭家的財產應該都屬於他,說他父母就是被你外公外婆害死的。”
“他胡說!”司徒瑤站了起來,氣得身體微顫,“他當別人都是白癡嗎?他父母死的時候是什麼年代?那時候誰家手裏有多餘的錢?外公外婆的錢是他們後來辛辛苦苦掙出來的!跟他父母有什麼關係?”
“他的理由是當初你外公外婆起家的錢是他們跑到國外的父親給的,而這筆錢理應有他父母一份。”
“我記得外婆跟我說過這件事。”司徒瑤道:“當時曾外祖是給了錢,可是給的並不多,他自己在國外又另外成家有了子女,這邊也就是意思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