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和白影對立, 並向白影伸出了手。
可是白影看到他卻像是異常憤怒, 衝著他身影不斷變化, 甚至糾纏到他身上。
司徒沒有任何反抗, 任由白影噬咬他的靈魂。
“司徒在幹什麼?那白影在對他做什麼?他看起來似乎很痛苦?”成舟擔心道。
“他在用自己的魂體喂食對方, 當然痛苦。嘖, 那白影和司徒一定有很親密的關係, 否則以司徒的性格怎麼會這樣打不還手,還給白吃。”紅葉看司徒痛苦似乎很高興似的,還在那兒搖頭晃腦地評價。
“啊!那白影對杜威衝過去了!那白影肯定和孫、杜二人有仇, 可是……奇怪,司徒為什麼要阻攔白影?難道他認識杜威?”成舟奇怪。
也許司徒的不反抗讓白影覺得沒意思?
白影放開了司徒,衝向被幾隻野鬼抓住手腳、用頭發塞住嘴巴的杜威。
那幾隻野鬼看到白影衝過來都像是在忌諱什麼一樣, 全部閃開。
司徒看白影抽下孫國宏的領帶繞到了杜威的脖子上, 腳步一跨,就站到了杜威麵前。
那些還在等待遊戲機會的野鬼一看司徒出現, 忌諱變成了恐懼, 嚇得一窩蜂往另半邊房間跑。
結果司徒所在的這半邊房間一下就隻剩下他、白影和杜威三個。
杜威脖子被領帶勒住, 他一把抓住領帶, 可是沒有用, 一股大力拖著他往天花板上吊。
司徒忽然打了個響指, “啪”的一聲,包廂內的燈亮了。
“司徒崢?!不可能——!”孫國宏的尖叫聲在另半邊響起,不知道是不是太震驚、太害怕, 以至於他的嗓子都叫岔了音。
杜威眼睛瞪大, 他也想叫,可他已經叫不出來。
恐懼讓他下/身失禁,司徒嫌棄地退開一步。
“啪。”包廂內的燈又滅了。
司徒看了白影一眼。
白影示威般地一閃。
杜威立時被領帶勒得兩腳離地,瞬間臉色就變得通紅,很快就開始雙眼翻白,最後連舌頭都吐了出來。
“開燈開燈!放開我!你們到底是什麼?救救我!誰來救救我!保鏢!保鏢你們都死到哪裏去了!”
孫國宏的瘋狂喊叫聲,保鏢聽到了,可他們明明摸著聲音跑過去,卻總是撲空。
“操!這活計沒法幹了!”一名保鏢大吼。
“把窗戶打開,從窗戶出去求救!”另一名保鏢跳上了桌子。
“窗子呢?窗戶在哪裏?不可能!它們明明就應該在這裏。”提議開窗的保鏢都要被弄瘋了,今晚他們經曆的一切也太不科學了!
孫國宏哭了,他後悔了,後悔不應該離開剛才那間包廂,如果那對異人還在,他也許根本就不會這麼慘。
“成大師!成大師救救我!”孫國宏不知道成舟兩位能不能聽到他的呼救聲,但隻要有萬一的可能,他都願意嚐試看看。
“你真的不應該不遵守承諾,如果那位在這裏,那兩位又算得了什麼。”一名野鬼在孫國宏耳邊念叨。
“救我!你是成大師派來的是不是?”孫國宏一下子反應過來,這些野鬼也許都是那個小孩給他的懲罰。混蛋!那兩人竟然敢這麼對自己!等著,隻要他能熬過今晚,他一定會讓那兩人看看他的手段!
“我們可不是他派來的,我們哪裏能值得讓他派遣。”
那野鬼自嘲地笑,隨即狠狠拉扯孫國宏的耳朵,狠聲道:“你身上陰氣這麼重,我們早就盯上你了。蠢貨!從沒有見過你這樣的蠢貨,竟然自己從最安全的地方出來,剛才在那間包廂裏,如果不是那位大人鎮壓著,你早就像你看到的死亡預告一樣,被劈開了腦袋!現在,睜大眼睛看看吧,你的同伴就要被你的領帶吊死了!”
孫國宏看不到,可不知是誰親切地打燃了打火機,恰恰讓他看到杜威被領帶吊到半空的一幕。
杜威在空中掙紮的身體,被自己雙手指甲抓得皮破血流的脖頸,因為無法呼吸而扭曲猙獰的麵孔,這些都把孫國宏打入了更深的深淵。
司徒崢回來了,他回來報複他們這些人了。
他應該相信他父親的推薦,相信那一大一小,可現在說什麼都遲了……
孫國宏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在這一瞬間他想到了很多,想到最多的竟然都是司徒崢。
那人活著時讓他腿顫,死了以後也一樣可以讓他連續不斷地做噩夢,好不容易熬過那幾年,以為好日子就要來臨了,結果他的鬼魂卻回來了!
“啊啊啊——!”孫國宏痛苦又懊悔地大叫。他不是懊悔自己沒有付那一萬塊錢,而是懊悔就算不相信,也應該先讓那對異人把自己身邊所有威脅除盡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