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們也注意到了牆壁的變化。
一人小心翼翼走到牆壁邊碰了碰那些發絲,發絲紋絲不動,看上去像是沒有什麼危害性。
另一人去開門,擰了擰門把沒有擰開。
該保鏢不信邪,又用大力擰了擰,還是沒擰開。
繼續加大力量,“啪!”門把竟然給他擰斷了。
兩名保鏢皆都感到不妙,一人迅速走向孫國宏,一人遠遠退開兩步,再衝上去一腳踹向那扇看起來並不怎麼結實的木門。
“咚!”木門劇烈搖動了幾下,但並沒有像保鏢想的一樣應聲打開。
孫國宏站起身。
這鬼咖啡廳他以後再也不想來了!就算他是老板之一也一樣!
向他走過來的保鏢看他起身,立刻喊道:“離開窗戶前,站到角落去!”
孫國宏聞言,剛要動身。
對麵的杜威終於從嗓子裏逼出了聲音,他抬手指著孫國宏,驚慌地叫道:“頭!你的背後……有顆頭正在冒出來!”
孫國宏猛地回頭。
“啪。”
包廂內的燈光忽然全滅!
孫國宏沙發背後的頭顱亮出全貌,一個頭發蓋住半張臉的男人扶著沙發背走到孫國宏麵前。
“啊啊啊——!”兩道慘叫同時發出。
新保鏢撲向了自己的雇主。
撞門的保鏢繼續撞門。
孫國宏和杜威在燈滅的刹那,同時看見了自己的死亡預告。
而且這次更過分,他們死時的臉就貼在他們眼前。
“擦。”黑暗中忽然亮起一縷火光,保鏢掏出了打火機。
孫國宏眼前的死亡預告景象消失,可隨之他就在火光照映下看到了一張像是被汙水浸泡了半個月的膨脹腐爛臉龐!
“嗚啊!啊啊啊!這是什麼東西?這是什麼鬼東西?開燈!趕快開燈!是誰關的燈?”孫國宏一把抓住撲到身前的保鏢,扯開喉嚨拚命喊叫。
“誰?誰在摸我!”杜威也在叫:“操!什麼東西在我腿上爬!”
杜威拚命拍打腿部,急得連褲子都脫了。
“姓孫的!你他媽別以為這樣就能嚇住我!我看到那個被吊死的影像是不是也是你弄出來的?媽/的!我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東西!你是不是想弄死我?想封住我的嘴?”
杜威脫了褲子,感覺自己身上還是有東西,可他不敢再脫了。
於是他一邊試圖打著打火機,一邊破口大罵:“孫國宏!我杜威今天就把話放在這兒,你不給我一千萬,我就把你搞的事全部說出去!你自己想想,如果讓司徒家那個老頭知道他兒子的死跟你有關,而且他女兒也快被你弄死了,我看你怎麼躲過司徒家的複仇!”
“擦。”杜威手裏的打火機終於冒出火苗。
杜威一眼就看見搭在自己胸前的一隻手。
那支手黑乎乎的,就像剛從火場裏拿出來一樣。更重點的是,隻有一支手!
杜威咽下了到了喉嚨口的慘叫,伸手就去拍打那隻掛在自己胸膛上的黑糊手。
可他還沒有碰到那支手,那支手就自己動了起來,一下打飛了他手上的打火機。
“不——!放開我!放開我!孫國宏!你就算弄死我也沒用,我把所有資料都存郵箱了,隻要我出事,那封郵件就會定時發出。嗚嗚!嗚嗚嗚!”杜威的嘴巴似乎被什麼東西堵住了。
“快走!快離開這裏!”孫國宏要嚇瘋了,拚命大喊大叫,抓著保鏢的手臂讓他擋在自己前麵。
“孫先生你在哪裏?”打著打火機的保鏢喊道。
他剛才還看到孫國宏,可就在他伸手去抓雇主時卻抓了個空。
孫國宏聽到喊聲愣了一下,因為他也聽到另一名保鏢在喊:“都站到角落去!順著牆摸,不要亂跑!”
“你……是誰?”孫國宏放開抓住“保鏢”手臂的手,顫抖地問。
那“保鏢”反過來抓住了他,對著他的耳朵輕輕吹了口冷氣,陰森森地道:“你不應該賴賬,尤其不該賴那位大人的賬。”
“你說誰?我賴誰的賬了?那位大人是誰?放開我!你們都是什麼人?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
“嘿!他問我們是什麼‘人’。”一道男聲忽然響起。
“我們知道你是誰,那你知道我們是誰嗎?”一個女人的聲音在孫國宏耳邊響起。
一個宛如少年的聲音忽然冒出來:“咦?你們知道這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