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真言洞傳說 5-8(1 / 2)

第二天早上十點半, 成舟一行就乘坐火車來到了Z市。

以為阿茹知道怎麼走, 結果她卻找了半天沒有找到她當初坐過的大巴, 還是成舟問人才找到正確的乘車地點。

阿茹不好意思地說她已經很久沒有回來過, Z市火車站周圍變得她根本認不出來。

成舟連忙表示這沒什麼, 路在口中, 隻要肯問, 總能找到正確方向。

之後一行從Z市乘坐大巴前往阿茹說的青山鎮花了一個半小時,到了青山鎮後,又在當地人指點下轉乘摩的。

紅葉第一次坐摩的, 十分稀奇,他不願夾坐在中間,硬是賴在他爸背上不肯下來。

摩的司機很為難, 再三警告成舟, 說如果小孩從車上掉下去出了事,他可不管。

成舟表示他會用皮帶把自家調皮小子拴在自己腰上, 絕不會給他添任何麻煩, 摩的司機這才勉強同意開車。

紅葉扶著他爸的肩膀, 囂張萬分地站在車墊上打算一路迎風招展……結果吃了一嘴灰。

“啊呸呸呸!”紅葉連吐了好幾口口水, 最後無比鬱悶地抱住他爸的脖子啃了兩口, 不風騷了。

摩的比較快, 開了二十幾分鍾就到了阿茹和列車長的家鄉——三姓村。

列車長和阿茹站在村口沒有動,阿茹的眼中交雜著極為強烈的憎恨和恐懼。

列車長看著阿茹,他的表情更複雜, 但當他轉首望向村西頭時, 他眼中所有感情已全部化作仇恨。

“好久沒回來了,這裏變化真大。”阿茹壓抑著感情道。

列車長輕撫她的秀發,“你四十年間一直沒有回來過?”

阿茹搖頭,“我回來過兩次,給爹和娘的墳頭磕了頭。娘先死的,可我爹沒告訴我,他說我是家裏的恥辱,讓我永遠不要回來,他跟村裏人說我已經死在外頭。等他死了,我那些兄弟也沒告訴我他的死訊。兩人的事都是那孩子跟我說的。”

列車長知道阿茹說的那孩子是誰。看阿茹表情,那孩子對她恐怕不隻是不夠親密。

是啊,誰希望自己母親是個瘋子,而且名聲還那麼壞呢?而且那孩子從小在村裏長大,在離村前也不知道受了多少風言風語……

列車長悄悄握住阿茹的手。

阿茹側頭看他,淒然一笑,“我對不起那孩子,怪不得他恨我。”

“你也不想……”列車長更緊地握住阿茹的手,隻可惜他永遠也不能再感受到那份溫暖。

成舟付了車錢,看阿茹和列車長在說話,就沒有打擾他們,直到他們告一段落才插話道:“那個熔岩洞在哪裏?離這裏遠麼?”

阿茹和列車長一起看向他,列車長回答:“有點路程,如果從村子裏直接穿過去,可以節省三分之一的路,否則就要繞一個大圈子。熔岩洞在山上,我們得先上山。”

“那我們繞路?”成舟已經看到村頭路口的樹幹上釘了一塊簡陋的指路牌,上麵寫著“真言洞往前七百米右拐”,而指路牌箭頭所指方向並不是指向村裏。

阿茹和列車長沒有否決成舟的提議,此時他們打從心裏不想從村裏經過。

成舟背著兒子走上水泥路。熊孩子一看要走那麼遠的路就開始耍賴皮!

成舟邊走邊嘀咕:“我跟那司機說送我們到真言洞,結果他就把我們送到村口,這還有這麼遠的路,真太不誠實了。”

司徒現出身影笑道:“窮山僻壤出刁民,別以為鄉下人或山裏人就純樸,更何況那些天天混跡在外麵混飯吃的,那司機沒有跟你半途坐地要價就已經算有良心了。”

“你聽起來好像經驗很多?以前經常在外麵出差?”成舟問出這句話時真沒有打探司徒底細的意思,他就是隨口問了出來,等問出來他才感覺不妥,但已經來不及收回。

哪想到司徒滿不在乎地道:“是啊,以前做人的時候就經常天南地北地跑。做了鬼,更是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我見到的事和人,大概比你三輩子見到的加起來還多。”

成舟表示不信。

司徒卻不再多說,隻笑。

七百米路程不算長,說說笑笑,再欣賞一下周圍的田野風光,一會兒也就到了目的地,但右拐後,成舟又發現一個指路牌,上麵寫著“真言洞往前直行千米”。

成舟看著看起來不遠的青山,半晌沒說話。

“走吧。”司徒吃吃笑。

“看山跑死馬,我覺得這條路絕對不止千米,真的。”成舟喃喃道。

紅葉趴在他爸的背上已經打起小呼嚕。

成舟心疼兒子,托了托他的小屁股,好讓他趴得更舒服一些。這也是他兒子有些本事,否則哪個四歲多的孩子能經得起一天一夜不休息的顛簸?不管怎樣,紅葉的身體畢竟還是小孩子的身體,小鬼頭自己不在乎,他作為父親就更要多注意一點。

一路無話,阿茹和列車長也異常沉默。

值得一提的是,此時上山的人似乎隻有他們一行,但下山的人卻不少,大多數都是開了車出來,很少有人像他們一樣用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