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真言洞傳說 5-3(2 / 3)

警察終於來了。

老婦人忽然伸手抓住成舟的衣領,“他是不是就在這裏?告訴我,是不是他做了這一切?”

紅葉聽到有誰在向他發出懇求。

紅葉手掌微微一鬆,黑氣從他掌中脫離,變成英俊的列車長在老婦人身邊出現。

老婦人身體忽然凝固住,鬆開手,慢慢地,慢慢地轉頭看向身邊。

淚水從老婦人眼中流出,她喃喃地道:“我看到他了,我真的看到他了,這是做夢嗎,我已經忘了他的模樣,連張他的照片都沒有,可我現在竟然看到清清楚楚的他……”

列車長在老婦人身邊跪下,握住老婦人的手,隻不停地說:“對不起,對不起……”

老婦人雖然能看見情人的身影,卻還是聽不見他的聲音,但她仍舊很快樂地問:“你是來接我的嗎?你還要我嗎?他們都說你去了外地安家,讓我不要再等你,可我不相信,你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男人,如果你要成親,一定會對我當麵說清楚,對不對?”

列車長拚命點頭。

“我就知道……”老婦人臉上露出少女一般的羞澀笑容,“你去哪裏了?為什麼這麼長時間都不出現?我雖然心甘情願地等你,可是我等你等得太長了,你看,我都這麼這麼老了。”

老婦人想抬手捂住自己的臉,卻抬了幾次沒有抬起。

眼淚模糊了列車長的雙眼。

成舟看向紅葉,紅葉對他搖搖頭。

老婦人身體本就糟糕,如果他們不找來,她恐怕在一兩個月內就會離世。

而今天,老婦人得到了情人的消息,那股強撐著她活到現在的執念也就消散了,再加上又受到中年夫妻的□□,精神和身體都已經讓她無法再支撐下去。

能看到已死之人的靈魂就已證明她一腳已經跨入鬼門關。這時,完成她的心願,讓她安靜地走才是上策。

看到情人嘴唇閉合,她卻聽不見對方在說什麼,老婦人急了,努力想抬起手,似乎想從口袋裏掏出那封疊成紙鶴形狀的信。

“年輕人,麻煩你,打開那封信,念給我聽好嗎?我想知道小丹在信上寫了什麼。”

成舟依言從她口袋裏掏出那封信,小心地慢慢拆開。

信紙被血染黑,又經曆了四十年時間,用鋼筆書寫的字跡早已模糊,一般人恐怕都無法辨認出上麵的字跡。

列車長的手輕輕撫過信紙,信上的字跡突然變得清晰起來。

“阿茹,你說得對,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

你問我,我是不是已經不再把你放在心上,是不是已經把你當作包袱,是不是想要和你分開,我當時沒有辦法回答你,是因為我需要好好想一想我該怎麼辦。

我承認,那個孩子讓我感到痛苦,可是因為你,我願意接受他。

我想了兩天我該怎麼辦,但我必須告訴你,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和你分開,我隻是苦惱該如何安排那個孩子的未來,我苦惱是把孩子交給他的生父,還是由我們來撫養他,可我又怕我們將來有了自己的孩子而疏忽這個孩子,這樣說不定將來他會恨我們。

我決定了,我要去找那個男人,和他把話說清楚,讓他和你離婚,然後我們結婚,正大光明的在一起。如果他想要那個孩子,我們就把孩子交給他,如果他不想要,那就我們撫養他,我會努力對他好的,我會因為他是你的孩子努力對他好。

阿茹,我帶上了大半的積蓄,我想那個男人看在這麼多錢的份上,應該會同意和你離婚,隻要他同意了,一切就好辦了,這一次,誰也不能再阻止我和你在一起!

阿茹,等我,我很快就會回來。這封信我是在車裏寫的,我會托大李子把這封信交給你,等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應該已經到達村裏。

等我,等我回來。我也許沒有辦法給你一個體麵的婚禮,但我們可以公證結婚。

我問過人了,你和那男的沒有領結婚證,但因為擺了酒,又一起生活了三年,屬於事實婚姻,但隻要他同意和你分開,又有人作證的話,你就自由了,我們就可以去公證結婚。

阿茹,我會給你幸福的,我會努力工作養活你和我們的孩子。

也許我們暫時無法回村,但等過上一、二十年,等我們的孩子都大了,隻要我們過得好、過得體麵,村裏那些人就不會笑話我們,我們的父母想必也會接受我們。

等我,阿茹,一切都會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