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蓉的死亡,是他意想不到的,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他務必要將事情查清楚,至於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
周子梔被展正勳抱進了海邊的一棟民宿裏,她倒在沙發上,展正勳很輕的將她手上的繩索解開,周子梔已經喊了一路,現在也喊不動了,再者說,現在人已經到了這裏,再說什麼也沒什麼用。
她坐直身揉著自己的手腕,白淨的肌膚也都被繩索磨得通紅,火辣辣的泛著疼,她皺著眉看著,不帶語氣的開口,“你到底想幹嘛。”
展正勳瞟了眼周子梔的手腕,二話不說直接直起身,大步的走向一側的房間,沒多時拎著一個藥箱走了出來。
展正勳走到周子梔身邊坐下,把藥箱放在茶幾上打來,拿出一瓶藥酒,向手心裏倒了些,回過頭衝著周子梔開口,“把手給我。”
周子梔擰著眉,雙臂環抱在了一起,隱藏住自己的手腕,“用不著。”
展正勳歎了口氣,一把將周子梔的手拽出,大手力度剛好的在她紅腫的手腕上揉搓著,周子梔掙紮著要抽回手,展正勳嘖了一聲,“別動。”
周子梔看著眼前的展正勳,他低著頭認真的揉搓著自己的手腕,藥酒清清涼涼的,揉起來很舒服,尤其展正勳掌心的溫度又很灼熱,自手腕的肌膚上不斷的傳來,這種冰火兩重天的感覺,很舒服。
展正勳揉著揉著,突然愣了下,隨即輕聲開口,“記得那次周勇發瘋,我受傷的時候你還給我包紮過,現在想起來,挺美好的。”
展正勳這麼一說,周子梔也想了起來,一想到當時的情況,她現在心裏還有些後怕,卻裝作若無其事。
“當時周勇,就應該一刀捅死你,這樣我們就一了百了了。”
展正勳手下一頓,“你真是這樣想的。”
周子梔擰眉,她現在的話完全八分賭氣兩分真心,卻執拗的不想服軟,就在她沉默的時候,一把水果刀遞到了她的手裏,展正勳握著她的手腕,刀刃戳了戳他心髒的位置。
“刺進來,就可以為你媽媽報仇了。”
周子梔驚恐的瞪大眼睛,她想要收回手,奈何展正勳握著她的力道極大,她掙脫不開,眼看著他白色的T恤氤出一絲血水,她大叫著,甩開了匕首,猛地一巴掌打了過去!
“展正勳你瘋了!你就算要死,也不要害我成為殺人凶手!”
展正勳唇角勾笑,“你不可否認,你心裏有我。”
周子梔垂眸,“那是以前,以後不會了。”
展正勳也不惱,伸手來捉她的手腕。
周子梔一愣,“幹嘛?”
“手給我……”展正勳直接將她另外一隻手拉過,“幫你上藥。”
周子梔沒在說話,她看著認真揉著自己手腕的展正勳,現在就連她自己都說不清她到底是什麼感覺了,或者說,她現在到底該用什麼樣的方式,來麵對展正勳。
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太過於突然,也太過於出乎她的意料。
她不曾想到宴會上的一切,也不曾想到媽媽的死因,更沒想到展正勳會這樣不依不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