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間內。
孫水玥穿著這高檔禮服總覺得有些別扭,尤其是後背都露了出來,她心裏總覺得怪怪的。
她在臉上揚了揚水,將盤起的頭發散了下來,好歹能遮住不少。
之前魏城所做的一切,都還讓她後怕。
她好一會兒才平複下心情,就在要走出去的時候。
幾個名門貴女一邊補妝一邊冷嘲熱諷,“這魏公子向來人在花叢過,能摘就摘一朵,有些人啊不自量力,也想著被摘呢。”
聽著話,孫水玥腳步一頓。
另一個人笑著搭腔,“嗬嗬嗬,話是這麼說,但是誰不知道魏公子和楚湘湘才是一對兒,地產大亨誰沒點風流史啊,但是歸根結底站住腳的不就那一個嗎。”
“那倒是,聽說魏公子隱婚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多半是假的吧?真結婚了,楚湘湘那刁蠻的個性,早鬧翻天了。”
“那倒也是。”
說著,幾人故意對著孫水玥指指點點,“嘖嘖,看到了吧,今兒被楚湘湘整的那麼慘多半是有緣由的,說不定是魏公子的小情人呢。”
另一個人滿眼的鄙視,“到頭來魏公子還不是向著楚湘湘,這人啊就是賤。”
孫水玥聽到這裏,垂下了眼簾,迅速的走出了洗手間。
她緊緊的攥著拳,指甲陷入肉中甚至都不覺得痛。
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身份。
她和魏城維持關係,也不過是在維持弟弟的後續治療。
她們的關係僅此而已。
她不能動心,也不允許自己動心。她不過就是一隻小麻雀,知道自己的天有多高,有些高枝,她不會去攀。
隨著時間的推移,宴會內場拉開帷幕,和剛剛的外場完全不在一個級別上。
整個會館內部富麗堂皇的,就仿佛讓人置身於歐洲中世紀的皇室古堡一般。
周子梔嫁入展家三年,也見過很多世麵了,但是如此華麗的宴會場所,還真的是第一次見。
角落高台處,坐落著一整個演奏席,鋼琴家音樂家一應俱全,各項古老悠揚的樂器散發著鳴亮歡快的音符,在整個會館內緩緩流淌著。
四周廣闊的牆壁上也都掛滿了一幅幅的畫作,漂亮的讓人移不開目光。
舞池中央立著一架古樸的鋼琴,孤獨的散發著自身的遺世獨立般的氣質,如同孤傲的皇族坐落在場地的中央。
一看就年代久遠價格不菲。
時不時有一些人都投過去炙熱的目光,但是卻沒有人敢上前去彈動音符。
和滿滿的商業味道的外場不同,這內場反倒是處處洋溢著藝術氣息。
伴隨著宴會場所的推進,前往來參與的賓客也越來越多。
周子梔找了一圈,都沒看到孫水玥的身影,索性在這內場逛了起來。
楚湘湘和吳雨顏等人進入內場後,也幾乎都被眼前的一切給震驚到了不行。
楚湘湘挺著傲人的胸脯,換了一身紅色的低胸禮服,整個人自內而外的散發著貴氣。
她很滿意這個宴會內場的設計,尤其是那架鋼琴,她甚至已經想好了等下怎麼在這宴會上一鳴驚人。
吳雨顏短短時間內,憑借著過人的情商,已經和楚湘湘相處的成雙入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