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朝輝熙熙灑落一片。直照得白擇睡不著了,白擇才磨磨唧唧地爬了起來。
白擇就掛著個底褲晃悠悠地晃到了客廳,正打算喝水,餘光間便瞥見了坐在沙發上的餘慶。
白擇猛然驚醒過來,這可不是餘玄那小屋了。他低頭撇了撇自己的底褲滿臉窘迫地說道:“嗨.........早啊,爸。”
餘慶望著白擇強撐出一絲微笑來,眼底濃暈的黑眼圈已經透露出了他一夜未眠。餘慶故作輕巧地調笑道:“不早....已經到中午了。去洗漱吧,吃完東西........爸和你談點東西。”
白擇奇怪地瞥了一眼餘慶,連忙問道:“餘玄他們呢?”
“他們去外麵買東西了。你先去換衣服吧。”餘慶回道。
白擇滿臉疑惑地摸了摸鼻子應了一聲,便回到房子裏換衣服了,
過了一會,白擇已經把自己收拾幹淨了。白擇正襟危坐地坐在沙發上,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爸,你要和我說什麼時呢?”此時白擇心底緊緊揪成了一團,思緒混亂一片。按照肥皂劇接下來的情節........一般都是,家長甩錢讓可憐的女主角離開男主角..........白擇用力揪起自己的手指,啊啊,怎麼會呢!不過........真的,自己又該咋辦呢?自己和餘玄才修成正果啊!要不要這麼快!要不要這麼狗血啊!白擇心底心緒沸騰如粥正騰騰作響。
誰料,餘慶忽然道:“你是白朗的兒子對吧?”
白擇愣了愣神,滿臉愕然之色才慢慢地點點頭。
聞言,餘慶神色複雜地打量著白擇,鬧得白擇心裏有一陣惶恐。
“當年......你爸和你媽因為試爆實驗而........”餘慶滿臉猶豫之色,緩緩道。
白擇點了點頭,“是的,我知道。我爸媽當年因為試爆失敗而走了。”白擇的聲音有些低沉了起來,他眼底閃過一絲黯淡。即使是過了那麼久,提起這件事來他還是會有些難過。
餘慶歎了一口氣,伸出手來拍了拍白擇的肩。
他望著白擇那酷似白朗的側顏,沉吟了良久良久才啟聲道:“接下來,我將會告訴你一些事。你不要太激動了。”
白擇抬起頭來,目中猶帶疑色望著餘慶沉靜的神情才慢慢地點了點頭。
“其實,當年我們曾經懷疑過你爸並沒有死。”
白擇瞳孔猛地劇烈收縮,滿臉愕然之色。他愣愣道:“怎麼可能........當年軍醫院都已經下了死亡證明.........”
餘慶淡淡打斷了白擇的話,“我們也隻是懷疑而已,並沒用確實的證據。再怎麼說,你爸當年也是我的好兄弟。說走就走了,這任誰都接受不了了的。而且,當年軍區那邊也沒給我們看過遺體。再說了,你爸實驗從來都不會出差錯的,你爸那次的實驗明明早就接手了兩年多,怎麼還會出錯.........”
“後來,我們去調查。被中央科學院那邊給下阻止通告了,我們也就沒再查下去了。我們懷疑你爸參與了一個十分機密的實驗。隨著時間的飛逝,我們也開始慢慢地懷疑那我們的那個猜測了,萬一當年,你爸炸的連屍骨都不在了的話,也不好說了。”道罷,餘慶從身側拿出一份資料來。
“這是你爸當年實驗的資料。”
白擇滿臉恍惚之色,他愣愣地接過那份資料。白擇神情越發的悲楚了起來,兩行白晃晃的液體從白擇眼睛裏直劃而下,渲染了整張俊臉。
“如果........他沒有死的。他為什麼要拋下我........為什麼,我不是他親兒子嗎?”
白擇腦內曆曆數數地飄過童年時期的父親。
白擇小小地身子跨在高過他半個頭的單車上,雙腳拚命地蹬著單車的腳踏。
忽然,單車一陣晃動。白擇小小的身子就這麼被那個“龐然大物”給壓在了下麵。小白擇淒厲地大聲哭了起來。
白朗輕笑著走上前來,拉起小白擇,把小白擇拉進懷裏輕聲哄道:“我們小擇也是男子漢了,怎麼能因為一點小小的疼痛哭鼻子呢。小擇可是要當軍人的不是嗎?”
............
白擇眼淚稀稀而下,浸濕了手中的文件。
餘慶滿臉憐惜之色,他輕輕拍了拍白擇的肩。
“小擇,你要堅強一些。你爸……再怎麼說也不會拋棄你的,而且那些個也隻是我們的猜想罷了。”
白擇靜了靜,良久才淡聲說道:“嗯,謝謝餘老將軍。我先回房了。”道罷白擇快步走進房內。
“嗬........”白擇一仰重重地把身子砸在床上。
“老爸,你真不夠意思啊........”白擇尾音染上幾分委屈哽咽。
這時,餘玄,餘音才姍姍回道家中。
餘玄一打開門,愉悅的聲音便脫口而出,“小擇,哥給你買東西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