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受傷,在醫院沒法寫文,先貼白澤番外給大家。
白澤施了術法,縮地成寸,將一向識路無能的李雅哄騙到了南方一座名為棲梧的大山裏。
棲梧山仙氣繚繞,四季如春,比之江南更勝不知多少倍。一路梧桐花開,鳥獸見人皆不驚。繁花似錦的棲梧山委實將李雅的風骨情懷激發了個透徹,非要吟詩幾首,最後白澤沒辦法,施了個咒,才將李雅那些風雅的詩情止住,隻是李雅暫時說不得話了。
李雅穿著越冬的棉衣,悶熱得難受,可又被施了術法,開口不得言語,隻得默默脫了棉衣,拿在手上。因為有苦不能言,隻得將滿心怒氣撒在一路的花草上。
“小雅子,你可是想問這是何處?”白澤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他曉得李雅定然滿心怨氣,無處可發。
李雅點頭,他也想曉得這北方何時多了一座繁花似錦長滿梧桐的大山。
“你可是還想問酒肆在何處?”白澤繼續問。
肚子餓得咕咕直叫的李雅連連點頭,一雙哀怨的眼睛將白澤看得發毛。
白澤幹咳一聲,順手將想要前來搭訕的百靈仙鳥定住,才說道:“喏,就在前方,瞧見沒,那幡子上寫著鳳凰酒家的。”
李雅順著白澤手指的方向,遠遠在梧桐遮掩之下瞧見一張金黃酒幡在風裏招搖不定。李雅很是興奮,終於是能吃上一頓飯菜,他正準備快步往前衝時,白澤拉住了他,順手替他解了術法。白澤心念一動,搖身一變,換了副平凡書生的麵容,銀絲轉黑,白衣換青衫。
“白澤你做什麼,你莫擋住我,我餓得受不了。”李雅被解開術法,語速飛快地說道。
李雅快步衝到酒肆麵前坐下,鬧騰的五髒廟讓他忽略了這天下地下四海八荒的第一美人,也是第一美的酒肆老板。
“老板,給我來些飯菜,撿方便的就好。”李雅就著楠木的桌椅坐下,他並未發覺這山野裏的小酒肆,竟然用得起楠木做桌椅這回奇特的事情。
“嗯。”耳邊傳來清清淡淡的回答,李雅這才發覺酒肆的老板美得出奇。白澤也很好看,但是痞性太重。這處酒肆的老板,一身大紅色的衣裳,比江南的新娘子們身上的喜服還要濃重的紅色配在這老板身上竟然是一股子冷豔。
李雅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紅衣老板的美貌,隻能以癡呆做表情。
“喂,臭小子,你若再看,當心有人宰了你。”陪坐的白澤用眼神指了指他們右邊桌子上的客人。李雅這才回過神,餘光瞥見右桌的客人正對他怒目相視,仿若要食他骨血一般,當真比樹妖綠光發起火來還要可怕。李雅縮了縮脖子,默默等待著紅衣冷豔的老板上吃食。
老板端上兩盤素菜,一盤清炒白菜,一盤白菜清炒。其實就是一種菜,做了兩盤。李雅大感失望,說道:“老板,你家酒肆隻有白菜麼?”本是一句調侃,哪曉得紅衣冷豔的老板竟然冷色冰冷點了點頭。這讓李雅十分難過,本想著大吃一場,哪曉得隻有清炒白菜,白菜清炒。
李雅就著清炒白菜,白菜清炒吃起了白米飯,雖是簡單,他也吃得很是歡快,倒是白澤默默喝著茶水,不言不語。
“老板,結賬!”右邊桌子的客人高呼結賬,李雅轉頭看他,竟然是個十分英俊的青年,紫衣黑發,眉如劍,目如星。
“金葉,三千片。”紅衣冷豔的老板開口便把李雅嚇住了,他瞧那紫衣的青年同他一樣兩盤素菜,一盤清炒白菜,一盤白菜清炒,竟然要金葉三千片!莫不是遇到黑店了?這可如何是好?難不成要和黑店商議便宜一點麼?李雅艱難咽下口中飯菜,小聲問那位紅衣冷豔的老板道:“老板,沒錢能賒賬麼?”
紅衣冷豔的老板微微愣住,忽而清冷的眸子閃過一絲笑意。輕聲說道:“公子莫怕,他結的是五十年的飯菜錢。”
聽到這話李雅心裏的大石頭總算落下,可轉念一想,五十年三千金葉也太貴了。
紅衣冷豔的老板似乎察覺到李雅心中所想,複又添了一句:“公子莫急,你的飯菜錢隨意給些便是。”
李雅這才真正鬆了一口氣,安心繼續吃喝。
“不行,老子給三千金葉,憑啥這個凡人小子就隨意?”發話的是紫衣黑發黑瞳的英俊青年。
冷豔的老板一雙狹長的鳳目微微眯虛起來,掃了一眼紫衣青年,冰色的唇冷冷吐出幾個字:“五千金葉。”
紫衣黑發的英俊青年立馬禁了聲,一副委屈模樣將冷豔的老板看著。老板轉頭看著坐在一旁的白澤,暗自開了天眼將白澤一切變化看在眼裏,曉得是老友來了,冰色唇竟然微微勾勒出淡淡笑意。這一切紫衣黑發的英俊青年自然看在眼裏,也醋在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