浠裳一眼就看出,這傷口是撒了藥的,而這藥卻是讓傷口爛的更加厲害。
“來人,驗傷。”柳問筠這話說的並不重,但言語中透露出來的威嚴,卻容不得人半分的小覷。
眾人看著禦醫為楚蕎看傷,瑾煒皺著眉,但卻用眼神堅定的示意她,一切有他。
浠裳冷漠地看著一切,沒有說話,也不想說話。
“啟稟娘娘,煜王妃乃是被尖銳的利器所傷,傷雖不足以致命,然這疤,恐怕……”禦醫俯首立在大堂中央,不敢再往下說去。
“請娘娘為臣妾做主啊。”楚蕎剛站立起的身子又撲通一聲跪了下去。“臣妾自嫁入王府以來,自認為並沒有做什麼有違宮規禮儀之事,且盡心侍候王爺和母妃。臣妾也待妹妹不薄,可妹妹為何如此的容不下臣妾,毀容不成,盡想要了臣妾的性命?”
“蘇氏,你還有何話說?謀害皇親國戚,罪不容誅!”柳問筠拍案,厲聲質問。
浠裳冷笑,這樣含糊其詞的說辭就想要把她的罪給定,真當她是軟柿子嗎。“既然姐姐口口聲聲說妹妹我想要你的性命,請問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又敢問,我為何要這般做?”
楚蕎臉色一白,心裏有些許的猶豫,看了看柳問筠,才張口。“昨日我服侍完母妃吃藥之後。想著連日未曾,未曾見著王爺,就回了趟煜慶宮。誰知路過沉香閣的時候被妹妹的貼身侍女如兒擄了去。
“妹妹嫉妒臣妾常日在母妃身旁侍候,如今又得皇上寵愛。便以臣妾的容貌威脅妾身,說要毀了臣妾這花容月貌,讓宮中之人……恥笑臣妾。臣妾不從,妹妹就讓她的貼身丫鬟按住臣妾。
“妹妹隨手從發上拔出發簪,刺向臣妾,臣妾奮力掙紮逃脫了。我苦苦哀求妹妹放過我,可是她竟然……”楚蕎嗚嗚咽咽,像是要說不下去一般。
楚蕎本來就弱小,這麼一般聲淚俱下,倒是把在這個幾個腸子都哭軟了。“可是妹妹居然說要殺臣妾滅口。如兒,如兒在護送臣妾出府的時候,遇害了。但是她臨死前,將這個交給了臣妾。”
說完便露出手腕上,兩道勒痕,觸目驚心,很是嚇人。然而更令人驚恐的是她手上托著的布偶。
宮中最忌諱的就是這種布偶小人,而這卻出現在了她的宮中,這牽扯麵究竟有多大?
倘若她入獄了,莫邪瑾煜能脫離幹係麼?
楚蕎又道:“兒臣唯恐沒有物證,便將妹妹傷害兒臣的利器一並躲了過來。”
說吧,便從袖中取出一支金黃色的朝鳳簪,交由李公公,李公公端著托盤遞給柳問筠。
柳問筠拿起簪子,立即起身,怒氣騰騰:“蘇陌涼,你還有和話好說?”
浠裳抬頭,頓時吸了一口冷氣。今日早上梳妝時,青衣還問她上次皇上賞賜給她的簪子那裏去了。她從來就不在乎那些首飾裝扮,也就沒有留心。
青衣還嘀咕,昨日她伺候浠裳梳妝的時候還別在她發上的,今日怎麼就不見了。找了沒找著浠裳也就不放心上了。
今日想來,不見了也就是正常了。竟是被有心人摸了去。
不管怎麼樣,她是難逃幹係了!丟了皇上賞賜的東西罪可大可小,可背上這樣一個謀害的罪名,她十條命也不夠殺!
“若我說,我是冤枉的,皇後信麼?”浠裳鎮定,甚至臉上還帶著些鄙夷地笑。
“人證無證俱在,你讓本宮如何相信你?”柳問筠立即是巴不得立即就像殺了!怎奈頂著皇後的帽子,也得照規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