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董事聽到這裏,也跟著點頭附和道:“沒錯,我們都有家要養,你不能來怪我們。”他們都像是找到了新的借口一樣,一個個的頓時得意了起來。
顧城眯著眼睛,裏麵是即將要發作的怒氣:“所以說你們為了糊口,就一個個的拒絕了我母親要你們努力的請求?你們知道我母親當初為了保住父親的公司,冒雨搬著公司的東西。那個時候,除了他們兩個在這裏辛勤的工作,我想試問一下,想要保住公司的各位叔叔,你們又在哪裏?如果不是因為這樣,我母親也不會落下病根,最終因為肺炎而死……請問諸位叔叔,我是不是也能把怒氣撒在你們身上?”
那些人聽到顧城這樣開口,頓時都變得啞口無言起來。他們訕訕的左右看了一眼,才開口道:“當年的事情是我們不對,可是這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我們也該化幹戈為玉帛了不是嗎……再說就是因為這是他們辛辛苦苦打拚下來的公司,才更不能交給這個來曆不明的小丫頭。誰知道這丫頭到底抱著什麼樣不好的心思,你父親在病床上迷了心智,你可不能跟著胡鬧啊!”他們說到最後,語氣裏還帶了幾分痛心疾首。
如果現在條件允許的話,顧城還真的想要把這些人道貌岸然的樣子拍下來讓他們好好看看。人果然都是自私的,他們找了這麼多的理由和借口,就是為了自己開脫。
雖然顧城從一開始的時候,就沒有打算和這個人計較。如果顧城真的想要計較的話,這麼老家夥早就不在這裏了。但是這並不意味著,這些老家夥可以倚老賣老的在這裏賣資格,想要他給他們麵子,倒是也要看看這些老家夥自己看得起自己。
所以顧城忍不住冷笑了起來:“多謝幾位叔叔提醒,讓我頓時醒悟了過來。”
聽到顧城這樣開口,這些人麵麵相覷起來,甚至還有不知好歹的用著很是欣慰的語氣開口道:“顧城你懂得我們是為你好,就好了……”
吳朵幾乎是強行忍耐住自己的惡心坐在這裏聽這些人講話,她見過最虛偽的人,也不過如此。但是吳朵現在明白了,顧城一定要帶她來這裏,為的就是要讓吳朵親自看這些人的虛偽的這一麵。
顧城繼續說了下去:“我真的好奇,諸位叔叔是如何厚著臉皮坐著這裏享受著我父親一手建立起來的公司。當初你們東西也搬走了,狠話也放了。但是後來看公司恢複正常運行,卻還一個個腆著臉回到公司來。是我父親大度,所以沒有計較。但是我顧城不是我父親那樣善良的人,諸位叔叔既然是看著我長大的,自然是了解我的性格的。所以現在我父親想把股份給誰就給誰,況且就算不給吳朵,也不會給在座的各位叔叔。我話已經說到這裏,再說下去,隻會讓事情變得難堪而已。希望各位叔叔也懂得分寸,不要再糾纏下去了。”
顧城現在說的這一番話,的確是讓這些董事覺得十分沒有臉麵。聽到顧城的話,他們都很尷尬的相互看了一眼。他們想要指責顧城為什麼敢這樣對他們,可是話剛滑到喉嚨間,卻沒有一個人有膽子敢問出來。他們問出來的話……無異於是在自取其辱。
況且現在顧城的立場已經表現的很清楚了,那就是這是吳誌國的股份,他有權利安排分給誰,他們不要再在這裏自討沒趣,不知好歹了下去。
雖然董事們心裏都很不甘心,但是誰都比不過顧城的一針見血。所以頓時的,一個個都變得啞口無言了起來。
但是這個時候,門卻突然被人從外麵很是用力的推了開來。伴隨著高跟鞋踩在地麵上發出的清脆的響聲,是一個女人很是不滿的嗓音開口道:“這就是你們這公司的待人之道?我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才到好不好?結果沒有一個人來接待我,還要我自己等,我說你們是不是也太過分了?”
這聲音是那麼的熟悉……吳朵有些詫異的抬起頭,卻真的發現眼前人站的是林婉。她頓時覺得又驚又喜,一下子沒能說出話來。
倒是林婉看到上首坐的人是吳朵時,很是詫異的取下墨鏡開口道:“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