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回到了瑤城,事後夭夭告訴我,我和歐陽博兩人血灑擂台,兩人身上都染著鮮血,等他們趕過去的時候,我已昏迷過去,歐陽博撥下了自己胸前的劍,抱著我便往帳蓬裏跑,留下一幹目瞪口呆的人,歐陽博雖然遍體鱗傷,胸前血湧,可一直守在我的身邊,任誰也攀不走,大家也知道他的特殊身份,是娘親為我定下來的夫君,也不作多加的阻攔。三叔公認真檢查過我的傷勢,隻是動了真氣,用力過度導致昏厥時,他才鬆了一口氣,徑直倒在了床沿上。
關於比武招親之事,叔婆們也知道我和歐陽博之間的恩怨,把那些參加的公子都留了下來,勸說他們入世或者加入朝堂,為天下盡一分力。
招攬人才的確是我們設立比武招親的一個目的,天下歸一,沒有有才之士,如何平衡天下,維護天下太平,這些進入武試的人都是人中之龍,若得以他們扶持,三國可以很快地合三為一。
月華國和西晉兩國之人意欲起事,從中挑撥,被我們拿下他們國君,關押在瑤城中。三國軍隊,也由各位叔公出馬奉勸而回國。叔公們都是三國的兵權元老,三國的兵力都是他們帶來出的,隻要他們露麵,這些士兵便會甘願回國。
我讓夭夭攙扶之下走到歐陽博所住的地方,他住的地方正好在隔壁,猶豫了一會我還是推門而進,夭夭沒有跟著我進來,留在了外麵等候著。
我走過去,那張熟悉的俊臉還是雙目緊閉,身上的血已經止住,我不由輕歎一聲,我與他的恩怨,何必要以血還血呢,明知道不可能。
站了一會兒,我便退了出去,走到外麵剛好聽到陸毅和夭夭的對話,陸毅問夭夭為什麼不告訴他桃姑姑就是夭夭,我搖了搖頭,後麵也沒有聽清楚夭夭是怎樣回答的,為什麼都要我們告訴你,我是誰,而不是你自己去看清楚,我是誰。
我讓人把月芊華帶到我的麵前,也不過是一日的時間,月芊華一夜哀老一樣,臉色蒼白無血,兩眼無神。
“你叫我來這裏想怎麼樣?”月芊華看到我的時,目露凶光,眼睛也因此而活了過來。
“女帝想必也知道我喚你而來,所為何事!”我靜靜地看著她,慢慢地抿了一口香茗。
“想我交出月華的國印,想也不用想。”月芊華臉色堅定地看著我,戒備地說。
“我對你如此禮讓三分,並不是因為我怕你,而是覺得這樣的處事方式是我喜歡的,不太想勉強他人,你當真以為,我沒有這國印,便收回不了月華國?”我挑了挑眉,雲淡風輕地說。
“我倒也想看看,你是如何收回月華國。”月芊華臉帶冷色,不屑地冷哼一聲。
“或許你會認為我隻不過是仗著軒帝的後代而恃強淩弱,無中生有,可是你想想,如果不是我個人的能力,他們會如此追隨著我嗎?你所做的事情都在我們掌控之中,你卻一而再再而三地違背我們祖先最初達成的協議,不但秘密修習音惑,還草菅人命,如此為帝者便已經失去為帝都的仁義,如果不是月子揚把所有的事情都攬到他的身上,隻怕你早就被我們滅口。”我不由微微失笑,對於月芊華現在的高傲,實在是有點想笑。